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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1 / 2)

睡梦中的我闻到一丝香气,难以言喻但让人印象深刻的香气,我缓缓睁开眼,只看见眼前漆黑,视线模糊不清,我正想揉眼却发现右手没有知觉,我有些疑惑但是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又用左手揉了揉眼,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环顾四周,这是我的房间,再看麻痹的右手,右手上躺着一颗脑袋,那是珍的脑袋,她正在我的怀里枕着我的右手睡得正香。

顿时,我如梦初醒,但是却无法动弹,因为我的身体大部分都在与珍的身体接触,两人的距离只有薄薄的两层布衣。

她的体温,她的肉体的柔软我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心里有的是慌乱,更多的是兴奋,火箭缓缓升起,我努力让自己变得理智,谁知珍越靠越紧,甚至反手将我抱住,我身体的毛细血管迅速扩,脸红得脑子扑灭,我用唯一能动的左手轻轻地拍打着珍,一边怕拍重了,一边又怕拍不醒。

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能感觉我的右手正在痛苦地哀嚎,我想挣脱可惜她醒不来。

我的左手逐渐发力,在经历大概五分钟的拍打后珍终于有了反应,她伸展四肢,用右手揉了揉眼,然后望着我若无其事地说:“早”

我此时早已在没知觉地右手中获得了难以言语的痛苦。

她见我没有回应便问:“怎么了?”

我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个“手”字。

她听见“手”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才发觉自己头下面的我的手。这才赶忙抬起脑袋,至此我的右手终于获救。

我逮住自己的右手,麻痹,酸痛爬满整条手臂,而珍则坐了起来,一会儿扭扭脑袋一会儿活动活动胳膊。

“你昨晚干了什么?”我问。平时睡觉我睡得死,属于很难叫醒的那种,她对我要是坐了什么我肯定毫无知觉。

“我干了什么?怕是你吧,自己想占我便宜又不好意思说,所以趁我睡着就抱我”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答。

我拗不过她便起身催促她去洗漱,我自己则去做早饭。

等两人一切准备好就出门了,我背了一个小的书包装衣物,夏天衣服薄,装了两套还空了一大部分,珍则两手空空悠哉悠哉地走着,一夜过后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路边分布着昨夜的积水,波光在水面上闪烁着,汽车轮胎压过,溅起一阵阵的水花,洒在路边的草丛中。

我们去了商场,珍还要换的衣服,女生逛街果然慢,等衣服买完就已经快中午了,于是两人索性提前解决午饭,在路口的面馆解决了一顿后又火忙地赶到高铁站,刚好买到了去江西的票,票是她买的,至于为什么去哪里我也不明白,只好跟着她走,我们来得及时,刚好赶上那辆车的时间,虽说是赶上了,但还是一路狂奔,到站后发现车都还没到,瞎忙活。

车来了,我们上了车,十分钟后车子发动,一路行驶,贯穿整座城市,像是在道别一样,驶上跨江桥,江面的波光和建筑上的玻璃呼应,钢缆从眼前一晃而过,我头一回自己出远门,虽然算不上紧张,但现在想起来任然觉得那时的自己疯狂,妥协,随性。

穿过一道接一道的隧道,中途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能透过窗外看到远处的城市,将近三点左右,我们抵达了江西市。

下车后又匆忙转了一辆大巴,票依旧是珍买的,我问她:“你到底打算去哪里?”

她回答:“我也不知道。”

我大惊:“不知道你还买票?”

她回答:“盲买,我看那时间最快就买那张。”

我以为她有弘大的出游计划,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冒出一句随缘。令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取了票赶忙拉着我的手跑,我惊恐的问:“有人追杀啊?”

“快来不及了”

我被她拖到安检口,取下背包过履带,取回背包后又被拖着跑,跑到车子面前还没来得及看去哪里就直接被拖上车了,因为晚一秒车子就关门了。

江西的天空是灰白的,而且还很闷热,车里还好开了空调,肌肤凉快了,但还是隐隐有些炎热,就是说不出哪里燥热。

我躺在椅子上,想让自己放松,车子发动了,没驶多久,车的窗户上就粘上了水珠,不过也仅仅只是小雨,车子往山里行驶,连高速都没上,越往前行驶雨就越大,我意识到有些不对便拉着她问:“你到底买的去哪里的票?”

珍摇摇头:“不知道。”

我有些无语:“票呢?”

她翻了翻自己的衣包,然后瞧着我嘿嘿笑着说:“掉了,嘿嘿,不管嘛,反正能找到回来的。”

我回归座位坐好,珍靠在窗户上,车内人不多,大概一半左右,大多数人把车子的窗帘拉上闭眼睡觉,车子摇摇晃晃,山路在半山腰蜿蜒曲折,大多数人会头晕。窗户上数不清的水珠逆着车行驶的方向划过,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窗外灰蒙蒙的绿色。

我伸手在窗户上擦出一个圈,望向外面,一片绵延的山谷,烟雨伏在山与山之间,远处的视线模糊,只能看到起伏的轮廓,还有不远处山上的风车。我小心拉上窗帘,闭上眼睛休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在一片汽车的轰鸣声中夹杂了司机之间的几句交谈,过了一会儿,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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