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爷爷怎么可能支持她一个女人担任家主,她也不想想,如今才登上家主的位置,屁股都没坐热,就打算过河拆桥了。”
贺兰十三冷声哼道。
“十三少,家主自然是重视与你的情谊的,我估计家主只是被那个姓顾的迷惑住了心神,不如这样……!”
贺兰沧源低头凑到贺兰十三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贺兰十三抬起头,脸上神色有些迟疑。
“这……”
“十三哥,只要那姓顾的在,家主永远不会看到你,何况,十三哥,你可是家主最疼爱的弟弟,难道家主还能因为一个外人跟你翻脸不成。”
贺兰沧源这一顿说,彻底让贺兰十三心动了。
如今柔堂姐可是家主。
他素来跟柔堂姐关系好,怎么能够让其他人占了他的位置。
不过就是个外乡人。
到时候出了事,推到其他人身上就行了。
想到这里,贺兰十三一脸倨傲的点头答应。
“沧源放心好了,到时候堂姐重用我,我断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贺兰十三伸出手拍上贺兰沧源的肩膀,慎重说道。
“沧源就在这里谢过十三哥了。”
贺兰沧源急忙拱手。
“我这就去找人办。”
贺兰十三说完就带着人快步的往门口跑去。
等到贺兰十三的身影看不到了。
贺兰沧源身侧的小厮才忍不住开口。
“少爷,十三爷那智商,让他去办,适合吗?”
贺兰十三是整个贺兰家出了名的废,要不是他爷爷是贺兰家的长老,还真没有人拿他当回事。
少爷居然把事情交给这位十三少爷……!”
小厮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他才适合。”
贺兰沧源眯起眼睛缓缓的说道。
房间之中,一桶接着一桶的水倒进去。
药汁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
连房间的小厮都换了几波。
唯独不变的是顾知意和萧牧棠。
就连贺兰柔她都出去透了好几次气,房间太过闷热了,她现在的身体都有些受不了。
“是时候了。”
顾知意一直全身关注的看着木桶之中的贺兰庆。
蛊虫入宿主的身体,几乎是跟宿主成为一体。
按照正常的情况,除非宿主死亡,否则蛊虫是断然不会脱离身体的。
顾知意年幼时候遭受的暗杀加起来简直可以书写成几本手册。
当时蛊母入体,整个皇宫的御医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全部跪在地上,只求饶命。
昭帝是仁君,哪怕心疼女儿,
也断然不会将御医全部砍了。
唯独萧伯承当时只是觉得有趣。
他独自一人开始研究如何解。
当时整个御医院都暗地说萧伯承疯了。
昭帝一边让人快马加鞭去南疆寻找解蛊的办法,却又不得不将希望放在萧伯承的身上。
顾知意还记得当时自己难受得差点挂掉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没救的时候。
萧伯承终于出现了。
用了这么一个所有人瞠目堂舌的方法。
当时萧伯承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萧伯承疯了。
而父王,完全是司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被称为神一般的男人,的确牛逼。
他开创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解蛊方法。
顾知意的话音落下的瞬间。
木桶之中的贺兰庆发出呜呜的声音。
“阿意……!”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贺兰柔忍不住出声。
顾知意抬起头,没有回头应了一声。
“不是你父亲再出声,这是蛊虫再叫。”
就在这个时候,木桶之中的贺兰庆张开了嘴巴。
一条黑色的巨大的虫子从他的喉咙处爬了出来。
“不要出声,惊扰了它,就麻烦了。”
顾知意叮嘱了一句,就继续盯着那虫子。
那黑色的虫子先是爬到了贺兰庆的嘴巴处,然后又往回爬了几步。
整个屋子,所有人都没有出声,虫子觉得没什么危险,才慢慢的从贺兰庆的口中一点点的爬出来。
“这是什么蛊?”
贺兰柔看着那黑黢黢的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小声的问道。
顾知意压低了声音回答。
“这是子母蛊,这应该是洛斐自幼用血喂出来的,母虫在洛斐身上。”
南疆子母蛊相当的珍贵,向来都是世代相传,洛斐若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估计不会将子蛊下到贺兰庆的身上。
贺兰家的丹药,只有两种办法有效。
要么就是取其心头第一滴血,要么就是以血肉之躯融丹药。
洛斐原本打的是贺兰柔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如今孩子没了。
洛斐直接将主意打到了贺兰庆的身上。
“洛斐他为何要这样做?父亲对他素来不薄。”
贺兰柔咬牙说道。
她始终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