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木桶被架上去,烟雾开始散出。
边上的人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这把人弄来煮,是什么治病的方法啊?”
“家主,不是我们想多言,这,这是什么旁门左道。”
“家主,这位顾小姐到底行不行啊!”
萧牧棠一言不发,就这样淡淡的扫过刚刚说话的人。
贺兰庆什么身份,阿意屈尊降贵为他解毒,是贺兰庆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萧牧棠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冷意。
若是这些人不懂事,那就不解了,还免得阿意受累。
“住嘴,阿意本就可以不蹚这趟浑水,如今愿伸出援手,不管父亲是否能治好,我们贺兰家对她都只有感激,没有其他!”
贺兰柔高声的斥责道。
听到贺兰柔的话,萧牧棠的眼神倒是柔和了不少。
至少这里还有个拎得清的。
“并且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贺兰柔目光扫过说话那几人。
顾知意和萧牧棠,除却他们本身就是招惹不起的人,凉州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情如果不是顾知意,她甚至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份恩情,本身就不知如何还,如今父亲中蛊,群医无策,如今也是阿意挺身而出,这是情谊。
贺兰柔这一番训斥之后,所有人不敢再出声。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顾知意的动作。
“加水。”
“加热!”
顾知意此刻全身关注都在面前的木桶上面。
看似的简单,但是实则上火候的掌握极难。
南疆蛊母不同于普通的蛊虫,解蛊的方法也完全不一样。
顾知意将调制好的药粉,缓缓的洒入木桶的水中。
药粉入水即化,木桶里面的水缓缓的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问题。
在房间之中的人,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这盛夏天气,本身就炎热。
密闭的房间,如今熊熊燃烧的火焰,加上四溢的蒸汽,几乎整个房间,闷热而难受。
有几个跟着过来的贺兰族人因为温度的缘故,直接晕了过去。
贺兰柔直接让这些人全部出去。
房间只剩下了除了负责烧火的还有添水的,就是他们三人。
贺兰柔虽然担心,这个时候,也忍住不敢多问。
之前被赶出来的几个贺兰族人站在门口处翘首盼足。
“十三哥……!”
正在这个时候,角落走过来一个一身华服的青年,看到这几人,挥着手喊道。
“沧源弟!”
其中一名贺兰族人回过
头看到那名男子,微微颔首。
贺兰沧源是贺兰家旁支成员,但是贺兰沧源从小脑子灵光。
和其他人心心念念想要进入主家相比。
贺兰沧源从年幼就开始经商。
他头脑精明,加上眼光独到,倒是在短短数年,就将自己的商业版图扩展了数倍。
作为凉州财神爷。
贺兰沧源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主家。
贺兰庆当家的时候,对于这个八面玲珑的贺兰沧源只能算的上一般。
贺兰沧源虽进入了主家,但是并不怎么受重视。
如今贺兰柔当政。
贺兰沧源的脑子自然动起来了。
“十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贺兰沧源一脸好奇的问道。
“七叔不知生了什么怪病,大夫都束手无策,柔堂姐居然听那个姓顾的话,让她来治七叔。”
贺兰十三撇了撇嘴,刚刚说风凉话的就有他,所以被训斥的人当中也有他。
对于贺兰柔为了一个外人训斥自己,他心里还窝着火。
“七叔生病了?”
贺兰沧 源一脸震惊的说道。
其实他早就打听到了。
贺兰庆和贺兰柔都不怎么待见他。
这对父女当政,他几乎都没什么发展。
古有从龙之攻。
凉州换个主人,他自
然就是一等一的功臣。
“对,还是个怪病,也不知道那个姓顾的到底给堂姐下了什么迷魂药。堂姐现在简直相信她到了极点,你知道她怎么治病的,将人放木桶里直接煮……这特么什么治病的方法,那么多大夫都没办法,难道她就行了。”
贺兰十三不屑一顾的说道。
就他说,女人就是不行,太容易被人骗了。
听到贺兰十三的话,贺兰沧源眼睛闪过一丝的晶亮。
他在凉州城的产业原本生意是不错的。
但是自从贺兰柔搞了钱庄,一开始他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钱庄这玩意,以前不是没有人搞过。
但是以官方作为背景,的确和私人开设不一样。
特别是哪个所谓的广告一出来,看稀奇的多了,居然不少人真的将银子存进去了。
那么多银子放到你手中,到时候随便做点什么行当,怎么可能不赚钱,这一本万利的生意,贺兰沧源简直心动到了极点。
可是这可是贺兰柔亲自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