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宋宁安带着赵明煦熟悉家里的环境,她就让赵明煦去沐浴。
待他沐浴后随即帮他处理好额上伤口,她也去沐浴休息。
赵明煦看着自己独有的房间,带有一丝淡淡的墨香,不再是散发着屎臭味的柴房。
没有蟑螂,没有老鼠,更没有令他讨厌惊恐的蛇,他很安心。
可这一天发生的改变,又让他觉得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温暖又令人沉迷不舍。
他惊恐梦醒时分什么都没有。
赵明煦瘦巴巴的手紧紧抓住软绵的薄被,眼中划过一抹坚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抓住这一抹阳光。
胡思乱想中,赵明煦睡着了。
翌日,天际蒙蒙亮,赵明煦习惯这时候起床,他也就在此时醒来。
看着陌生的屋子,他还在这里,这不是梦,嘴角微微上扬。
忽然想到什么,他腾的一下起床,走出房门就看到宋宁安在院中打拳。
宋宁安也看到他,“明煦,天色还早,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赵明煦摇摇头,“习惯了,我去做早饭。”
“早饭不急,你过来。”宋宁安停下动作,朝赵明煦招招手。
待他走到跟前,宋宁安又道:
“你现在习内家功夫已经迟了,我就教你一些拳脚功夫,既能锻炼身体,又能自保,你想学不?”
赵明煦点点头。
宋宁安上辈子是23世纪全能特种兵,虽没有内力,但各种格斗拳都有学,还发明一套属于自己的拳法。
不过她没有将她发明的拳法教给赵明煦,而是将一套简单的拳法教给他。
学拳法很累,一早上下来,赵明煦大汗淋漓,脸色苍白,身体异常疲惫,不过他都坚持下来了。
宋宁安挑挑眉,这孩子意志力不错,“你去沐浴换身衣服,我去做饭。”
赵明煦点点头,想着他一定会快速换衣去灶房帮宋宁安做饭。
宋宁安却以灶房狭小将人打发去休息。
赵明煦并没有休息,而是打水浇菜。
待做好鸡蛋面走出灶房,宋宁安看到这一幕,轻轻叹了一口气,“明煦,洗手用饭。”
用过早饭,宋宁安将昨日老头给的书拿到院子里晒,赵明煦在一旁帮忙。
宋宁安拿出一本书放在簸箕里摊开:
“明煦可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赵明煦摇摇头。
他以为他的一生都会是在赵家当牛做马,压根没有想过未来。
宋宁安提议道:
“明煦,我送你去读书如何?以后你有能力走仕途就走仕途,不行你也是个识字人,你可以去给人当账房,又或是给人写家书抄书写故事等等,你觉得呢?”
赵明煦想到宋宁安在他身上花费许多银钱,他局促道:
“不用浪费钱,我可以去村中学堂偷偷学。”
宋宁安凝视赵明煦眸子,十分认真道:
“明煦你这想法就不对了,你要有长远目光。
你想啊,我现在给钱给你的读书,以后你给我好生活,我一点都不亏对不对?”
赵明煦愣了愣,点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
顿了顿,宋宁安事先声明,“那些在书院学习的读书人都是从小培养的,咱们这算是落后大家七八年了,你得比别人加倍努力,你可不能嫌累哦。”
赵明煦心里带着小小的欢喜,他保证道:
“我会加倍努力的。”
宋宁安轻嗯一声,将自己的打算说一遍:
“我先送你在村里的学堂启蒙,等你考上童生,我再送你去县里书院。”
赵明煦没有意见,点点头。
这事说办就办,晒好书,宋宁安挑选出启蒙书籍,又从书房里拿出笔墨纸砚用一个小木箱装好,将它交给赵明煦。
她又去灶房拿上一块腊肉和三根腊肠就带着赵明煦去村里学堂。
学堂坐落在村里晒谷坪附近,一座一进青砖小院。
走进学堂,宋宁安见到学堂里唯一的夫子,是个而立之年的秀才夫子。
他们也是相识之人,不过除了老头,极少有人知晓罢了。
算起来此人还欠她一份人情,不过她没打算挟恩以报。
小客厅里,宋宁安道明来意:
“李秀才,我家明煦年纪是大了点,我不求他考功名,只求他认识几个字,还劳烦你收下他。”
李秀才打量一眼赵明煦,他识得,有时会在屋外偷听的孩子。
偷听课后,他会将院中落叶或是杂草清除。
这也是他没有赶走这孩子,任由他偷听的缘由。
不过这孩子不是赵童生家的孩子吗?
李秀才问道:
“我记得这孩子叫狗子来着?”
宋宁安把赵明煦已是她家人大体简单说一遍,又拿出赵明煦的户籍给李秀才看:
“李秀才,明煦他虽是我家人,但他不是贱籍,还请你教教这个孩子,也请你帮忙隐瞒他的户籍。”
李秀才点点头,将户籍归还宋宁安:
“一个月一百文束脩,回家用午饭,你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