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那少年闻言,目光中的警惕与审视并没有消失,而是继续问,“今日我吩咐手下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入崇明。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是一位穿白衣的小姐带我进来的。”容景道。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说出那个白衣少女的存在了。希望这神经病少年认识白衣少女,白衣少女就可以帮自己解释清楚。
一听到白衣小姐几个字,少年的眉头舒展几分,他看向阿二,“小姐呢?”
阿二想了想,“应该和阿大他们在后花园那边,属下这就去请小姐过来。”
说罢,他抱拳行礼后就离开了。只剩容景和那少年两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都听到了什么?”少年面色阴冷。
“老实交代可从轻发落。要是撒谎,罪加一等!”
容景只好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少年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容景也不理会少年,她拿出一张油纸,小心翼翼的将束脩礼放在地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
片刻后,阿二带着白衣少女与丫鬟宝娟过来了,还跟着个手持长鞭的侍卫。
容景心中疑惑越发浓烈。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在读书人遍地的崇明社学中让一群侍卫武人招摇而过。
还有,刚才忙着赶路没有发现,自己进入这个崇明社学后,好像没有看到一个学生或是夫子……
太匪夷所思了!
自己太大意了!
正当她懊恼之际,那少年对着白衣少女柔声道,“这小童说,是你带他进来的?可有此事?”
白衣少女点点头,“不错,是我让他进来的。他说他是来求学的。我看他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很可怜。”
容景心中涌上感动,小姐姐真是天使,人美心善。
然后,她听白衣少女继续道,“但我也知你今日有要事和崇明的夫子、山长商议。故专门叮嘱这孩子不要乱跑,问清楚了再行动。”
容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颤声道,“小姐,确实是您指的路呀!是您给我指的这边呀。”
“我以为您是崇明中的家眷,故才问您登记与会客之处。”
白色纱幕遮挡了白衣少女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但容景感觉她似乎十分真诚,说道,“我没有指路呀,我只是让你别乱跑。”
“还有,我并不是崇明社学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她口气中带着三分不屑。
容景无语道,“小姐,不过短短片刻,您就忘得一干二净。您再想想吧。您这一忘,我可就要挨打呀。”
也许是贵人多忘事吧,容景艰难的给这少女找理由。
不曾想她刚说完,丫鬟宝娟就气势汹汹叉腰道,“好哇。你这小登徒子,之前打听我家小姐芳名不成,现在居然污蔑我家小姐。”
“宝娟,你小点声,别吓到他。”白衣少女不忍道。“他只是个孩子,一时记岔了也是可能的。”
见这少女语气如此真诚笃定,又如此悲悯善良。容景彻底懵逼了,她不知这少女到底是故意整她,还是年纪轻轻就得了健忘症。
如果是前者,她和这少女今日初次见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果是后者,那丫鬟宝娟为什么不提醒,难道也健忘了?少女痴呆也兴传染的?
看着面露无奈的绿衣小童,少年冷声道,“小孩子?我看是小奸细吧!年轻轻轻居然如此心思歹毒!”
他转头看向白衣少女,眼神变得柔和又无奈,“我的傻丫头,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在利用你,攀咬你,甚至对你起了……”
对你起了觊觎之心!简直不可饶恕!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阿大,给我打!打到他说出实情为止!”
少年长臂一挥。那手持鞭子的侍卫立刻应了声是,然后提起鞭子,朝容景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