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琙猜测道:“司马清源大了赵凌八岁,按理说,他不应该有多喜欢赵凌,何况赵凌的脸又被烧毁了,成了赵国闻名的丑女。
这样的赵凌,赵国未婚的年轻男子绝没有一个会喜欢。
但司马清源却把他对赵凌的喜欢高调地宣告出来,因而带着三千精英士兵来抢亲,这不符合天下男子都爱美之心的原则。
所以我猜测,他对赵凌的这份喜欢,如果不是从母亲肚子里时就孕育有的话,那就是他对赵凌有一份愧疚。”
项燕听了想了想问:“那么,你偏向于哪个原因?”
黄琙道:“愧疚!”
“为何?”
黄琙笑道:“司马清源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赵凌会不会出世很难说。毕竟她比司马清源小了八岁,就算要出世也要等到八年以后。
既是如此,司马清源怎么可能会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赵凌?”
他问了一句,不等项燕回答,便又道:“所以,司马清源一定对赵凌有一份愧疚。
而这份愧疚,也许正是因为赵凌的脸被毁了造成的。”
说到这里,黄琙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测,那么,他的愧疚在岁月演变中,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种责任。
这种责任让他决定,一定要将赵凌娶回家好好地保护起来,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的脸医好。或许,他现在就已经有了医好赵凌脸的方法了。
所以,只要她的脸医好了,从此以后她就不需要戴着面具见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赵凌接回们大楚,并接管王位!”
“妙!”项燕觉得黄琙分析的合情合理,便佩服地给了黄琙一个大拇指。
此时的赵凌,根本不知道自从昨日一别以后,黄琙和项燕就已经暗中跟着她了,并可随时保护她的安全。
所以,如果昨晚上李星冷没有出手相救赵凌,项燕也会出手相救的。
现在的赵凌依旧是一种姿势,弯着腰,行着礼,静静地等候着李牧对她的免礼。
李牧静默许久,看了许久,看到赵凌竟然有如此惊人的静待品性,不由得暗中点头。
这才看着赵凌,语气威严地道:“坐吧!”
“谢老爷。”赵凌向着李牧行了一礼,直起腰,走到桌子边,在李牧严厉的注视下,缓缓而从容地跪坐了下来。
刚刚跪坐好,便听到李牧对她的询问,她不由得一愣。
“你的男仆怎么不过来侍候你?”
赵凌万万没想到李牧开头询问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男仆。
她听了微一沉吟,知道在人生阅历深沉的李牧面前,最好实话实说,便看着李牧回道:“他不想过来。”
“为何?”
“没问。”
“……”李牧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便目光锐利地盯着赵凌,语气严肃的道,“他是谁,又是什么身份,为何甘愿做你的奴仆?这些,你总该知道了吧?”
赵凌如实地道:“不知道。”
“……”李牧简直无语了,这样收奴,是世上最危险的一件事情。难怪世人会说她有胸无脑,看来还真的是没有说错。
真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人!
李星冷听到这里,终于出声了:“他救过你的性命,是吗?”
“是的。”
李星冷冷笑道:“所以,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你便将他收为了男奴,因为他迫切的想要做你的奴仆。是吧?”
“是的。”赵凌心里佩服李星冷一猜就中,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当然,就算她表现出来,她的面具脸也只会只给人一种毫无任何表情的样子。
“愚蠢至极!”李牧瞪着赵凌,只恨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目前还跟他的儿子有关系。
他不悦地瞪着赵凌,毫不留情的指责:“他会救你,明显就是为了接近你。而你,就真的中了他的奸计。
你说,你如此愚蠢,将来他把你杀了,想必你的心里还会感激他吧?”
赵凌也不生气,而是看着李牧缓缓而轻柔地道:“秦桓公在世时伐晋,次于辅氏。
壬午,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立黎侯而还。
及洛,魏颗败秦师于辅氏。获杜回,秦之力人也。
初,魏武子有嬖妾,无子。
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病,则曰:「必以为殉。」
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
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杜回踬而颠,故获之。
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尔用先人之治命,余是以报。」
古人颗的经历早已告诉妾,受人大恩,即使死了,也要报恩。
如今妾还建在,对待恩人,当倾尽所能相报,又何敢与恩人计较其它?”
“……”李牧一时懵了,只因他万万没有想到胸无点墨的赵凌,竟然能以典故来与他辩证说理,让他无法反驳。
他不由得用另一种眼神看着赵凌,这个丑女,传说中她胸无点墨,但她却能随口说出典故来辩证自己的思想。
这说明她并不是一个胸无点墨之人,相反,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