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着李星冷道:“这样的女人,想必从小受了很多委屈。”
他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为父觉得吧,你既不是真心要娶她,就把她让给清源吧。这样,她也许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李星冷听了眉角一抽,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会说这样的话。话说,娶来的妻子还能让给别人?
他觉得父亲说话真是天真,他带着一万士兵浩浩荡荡的来娶妻,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将妻子让给别人,天下人不但会笑话他,肯怕会说他是个懦夫,说他怕了司马清源的抢亲,所以才会将妻子拱手相让吧?
他自嘲地一笑,看着父亲道:“父亲说的是哪里话,娶来的妻子怎可让给别人?我要是真让了,天下人还不笑话您儿子吗?”
“这有何关系……”李牧本想说天下人要笑就让他们笑去,关键是赵凌绝对不能嫁入他们李家。
但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见赵凌走过来了。他立刻闭嘴,并往她身后看去,看到她的男奴并未一起跟着过来。
他看了不禁一愣,说实话,他之所以会坐在这里等着赵凌过来,也是因为他想会会她的男奴。
只因他觉得她的男奴很特别,根本不像一个奴才。何况,据他所知,赵郡守自从赵凌的容貌被毁之后,就不待见她了。
不但把她赶到府中的后院独自生活,而且连侍女都不给她配一个,男奴就更不会给她配。
这个男奴,是她出嫁后,也就是昨天才收的。
这就让人感到好奇,便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收男奴。她的男奴又是谁,什么身份?侍候在她身边究竟有何目的?
然而,她的男奴竟然不跟着一起过来,他就无法近距离的对他观察和了解。
赵凌看到李牧的目光虽然在看她,但眼里却满含着空空的气息,摆明了把她当空气一样忽略掉了。
她感到很尴尬,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向着李牧深深地鞠了一礼:“儿媳赵凌,见过老爷。愿老爷身体万福,安康永寿!”
直到这时,李牧才将目光收回,并锐利地盯着弯腰鞠礼的赵凌,既未说话,也未免了她的礼,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赵凌听不到李牧对她的免礼,便只能一直弯着腰行着礼,一副做错事的孩子,等着父亲的原谅。
李星冷也不说话,也仿佛看不到赵凌一样。他只是摆弄着眼前的茶水,给自己的杯子里注满了一杯茶,也给父亲的杯子里注满了一杯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安静而窒息。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都向他们看过去。大家好奇而期待地看着赵凌,看她会如何做?是会生气而默默地走开,还是会怒怼李牧对她的视而不见?
此刻,项燕和黄琙早已易容成两名普通的商人,跪坐在一处比较隐蔽,但又能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的地方。
因此,赵凌被李牧虐心的一幕自然也尽收两人的眼底。
黄琙看了只是眉心微蹙了一下,便又舒展开来。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端起桌上的白水押了一口,慢慢地喝了下去。
项燕却没有黄琙这一份沉着和淡定,他是一个将领,从来就喜欢在战场上雷厉风云地冲杀,有什么事什么话,历来都是直说直干。
像李牧这种内心搞阴谋,搞虐人的事情,他是最不喜欢,也是最鄙视的。
如此,只见他的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轻轻地击了一下桌面,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黄琙道:“黄子,我们的王,岂可任那李牧老匹夫虐/待和摧残?
我这就去把赵凌救出来,并带回我们大楚。将来我项燕必定会带着士兵卷土重来,把李牧这个老匹夫,和他的兔崽子李星冷的骨头给拆了,以泄我们王今天所受的苦虐!”
“嗯!”黄琙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他将杯子放下,目光怜惜地看向还在受虐的赵凌,对项燕道,“人一定要接回我们大楚,但不是现在。”
“那要到什么时候?”项燕急了,也忍不住将目光看向赵凌,看到她委屈的样子,他的心彷如被人拿着针扎了一样难受,“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王,被李牧和李星冷欺凌受虐而不出手相救?”
黄琙安慰道:“不急,项大哥。我黄琙别的本事没有,这护短的本事可强了。
所以,今天我们王所受的虐,他日,我必定要李牧两父子双倍还了。
而且,我还要他们跪在我们王的面前忏悔。否则,他们将不得好死!”
项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着黄琙道:“既是这样,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赵凌接回去?”
黄琙道:“赵凌现在时刻都是戴着面具,这说明她的脸真的不适合见人。
如此,如果我们把她接回去。我们的王后和魏姬,还有先王的其他姬妾与王子们,以及其他官员们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时刻戴着面具上朝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把赵凌带回去接管王位。”
项燕点了点头,觉得黄琙说的有理,便看着他道:“赵凌因为七岁的时候被烧毁了容貌,所以才会时刻戴着面具。
这以后,我想她也会一直戴下去。如果是这样,难道我们就永远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