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老爷脸色微变,跟着章大人来到一处牢笼,不同于其他关押了多人的大牢笼,这一处里面只得一个。
纪大老爷瞪大眼睛看向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儿子,一身上好的锦袍上染上一小块血渍,趴在铺了稻草的地上,看不清他的脸。
许是父子连心,纪大老爷扶住牢笼强忍住心下不适,过一会儿,阴寒地开口:“再问一次,章大人何时放了我儿?”
“纪老爷何苦为难我?”章大人哭丧起脸来,心里却想这薛家给的钱财也收了,这时候要是不接着演,薛家反悔了怎么办,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纪老爷为人正直,祁安城里哪个不知,本官并非不讲情面,而是这受害一家还等着本官做主呢!”
纪大老爷冷哼一声,如何不知这是薛家的主意。章大人却又道:“依本官来看,纪老爷还是往那受害人家走一趟,争取对方早日撤诉,旁的不去说,光是令公子这贵体也要吃不消了不是……”
纪大老爷拿他无法,总不能强蛮要他放人,对方吃不吃这套不说,光这明晃晃的律例就叫他羞愧。
满腹心思的回地府里,周氏又不依不饶地问个不休,纪大老爷头疼的不行,索性统统告诉她。
周氏哪接受的了,直骂他狠心,为着个外甥女竟连儿子的安危也不顾了,更是放狠话叫他赶紧将人送过去,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纪大老爷一下被骂进了心里,险些就要答应下来,过一会儿醒过神来,只觉汗颜羞愧,撂下一句休得再提,便转身去睡书房。
周氏恨得咬牙切齿,眼睛瞪得充血,当晚在灯下坐了半晌,丫头们怎么也劝不住她,外头敲响了更,周氏才似活过来一般,阴测测地笑起来,招手唤曹嬷嬷附耳过来。
曹嬷嬷闻言脸色大变,试图劝她收了此意,不然若叫老爷知道了,定然无有好果子吃。周氏哪听得进去,两眼一瞪,曹嬷嬷再不敢多言,心惊胆战地去了。
☆、第16章 玉雪染
薛二半夜里收到一封信,捏在手上心里一时纳闷起来,展开看了两眼,嘴角才翘上一翘,思酌片刻,才“腾”地一下自榻上跳起来。
趿拉着鞋子,随意披上罩衣,就要打开房门。睡在小榻上守夜的绿腰听见动静,只当他半夜里口渴,以为二爷喊了她,自个却因睡得沉未听见,吓得连忙爬起来跪在他脚边,“二爷恕罪,奴婢一时睡沉了,未听着……”
薛二爷此刻心情激动,一心惦记着纪府里的那个小美人,眼下很快就能将她占为己有,更是浑身血液沸腾起来。往日对丫头们从未有过好脸色,这时间也有了几分笑意,“无事,你先退下,不必再来伺候。”
绿腰听完整张脸都白了,仰起头来哀求地看向他,“爷……”绿腰越想越心惊,一时就快哭出来。
薛二烦躁地踢开她,警告道:“莫坏了爷的好事,赶紧退下。”绿腰再是不愿,也不敢再触他霉头,不甘心地咬一咬唇才退下。
薛二爷几步来到仪门,靠着廊柱等了不过片刻,便看见一顶二人抬的暗绸小轿慢慢摇进来。
两个腰圆膀粗的妈子落了轿子,薛二才笑一笑走近,打发走两个妈子,方一把掀开了帷幕。
便是夜里光线不足,薛二也能一下判断出美人儿叫人弄晕了,他心下一时骚动起来,嘴角噙满笑意,怪道会这般老实,薛二啧啧出声。
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抱起来,借着梁上高挂的灯笼与夜里朦胧的月光,细细打量她一张柔美的小脸,美目瞌得死死,小扇子似的羽睫覆在眼底,一张水润的粉唇微嘟。
这般寒的时节,竟只穿了一身薄的不能再薄的玉色套裙,又似是十分的紧绷贴身,女子玲珑有致的诱人身段尽数显露出来。
薛二喉结几番滚动,胸前贴着一具温香软绵的身子,身下早已经蓄势待发,他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美人儿,暗道要不就在此处要了她?
最终还是不忍这般轻贱于她,强忍着胀痛飞快地来到寝屋,丫头早已被打发出去,用脚合上房门几步就来到榻前,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平在榻上,不及再去瞧她,转头就将屋里蜡烛吹熄几支,独留下一盏于榻边。
薛二两下就褪尽自个衣物,独留下一条亵裤包裹着那处的庞大与狰狞,抬手就落下靛蓝色帷幔,光线霎时变得昏暗。
薛二颇有些急不可耐,伸出长指一勾,女子裹身的衣物一件件被剥去,白瓷一般的雪肤毫无遮掩,就这般脆弱无辜的暴露于眼前,薛二不觉惊叹出声,不作片刻犹疑,伸手就按在了上面。
滑腻饱满的触感令他身体一震,忍不住狠狠欺负起来,把玩一阵再忍不住,挺身就要送进,可到了当口却生生止住,望着那白嫩如小馒头似的地方,突然有些不忍心起来。
薛二挺着身体难耐地坐在一旁,心里不由暗骂一句虚伪!这该碰不该碰的都已经碰了,这时间又来伪作君子,实在叫人不耻!
背过身体自己侍弄几番,均未解了火气,额间渐渐冒出不少汗液,身体未得到纾解,整个人便显得异常亢奋暴躁。烦躁许久,才又邪肆一笑,狠狠心翻身就坐上她软嫩的腰间。
两个时辰后,薛二爷神清气爽地掀开帷幔,用温水随意给她擦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