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喝醉了,几杯酒下肚,就是醉意朦胧,傅绍骞本想带她走了,但她还是坚持,把酒喝完了再走。
他就纵容着她,喝醉了,反正有他在,他可以安然无恙的把她带回去。
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沙发上的女人已经东倒西歪的,憨态可掬的笑着,于是起身,正准备走向她。
结果,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低低轻笑,转头,竟然遇到了穿着吊脖长裙的韩夏朵。
她手上拿着一瓶酒,显然也喝了不少,浮云的脸色以及踉跄的脚步说明她也醉了,她看着傅绍骞那高大的身形,眼底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痴迷,一个趔趄,她脚踩了长裙,身体往前倾,傅绍骞自然也看到了,眸色疏淡,但还是伸手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稳了就随手将她推开,结果韩夏朵却突然抓着他的胳膊,顺势往上一攀,踮起脚尖,以出其不意的姿态在傅绍骞的薄唇上浅啄了一口。
傅绍骞一时不察,反应过来,即刻把人推开,韩夏朵喝了酒,根本躲不开他这一推,狼狈的摔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手上的酒瓶没碎,就是里面的酒水全都洒了出来,将颜色艳丽的地毯染得更深,似乎还带着点恐怖。
看着他眉目深沉的脸,颀长的身躯,还有在她视线里那两条笔挺的双腿,韩夏朵哭着笑了,她那边的朋友见状过来搀扶她,韩夏朵笑的很高兴:“看到没有,我吻了他了,你们输了,走,扶我回去继续喝酒!”
傅绍骞俊眉拧紧,刚才伸手扶韩夏朵,是因为他感到她那个角度摔下去,只会一脑门磕在茶几的尖角上,那后果,可想而知,他不是怕被人说冷血,只是怕韩夏朵又借机缠上他而已。
至于那个吻,他是真的始料未及!本来就讨厌,现在脸色是更难看了。
他抱着已然昏睡的唐末晚,大步离开了酒吧。
傅绍骞的车子找了代驾,他抱着唐末晚坐入车子后座,她拧着眉心,不自觉的呓语,呼吸很沉,脑袋左摇右晃,显然是开始难受了。
喝这么烈这么多的酒,怎么可能不难受。
她的脸色一变再变,他的手抚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又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可以让她舒服点:“想吐?”扔反岛弟。
她的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借着车子后座的照明灯,目光迷离的盯着他流露着担忧的脸庞,含糊应了声,伸手摸上了他线条分明的脸:“呵呵,没事,就是觉得开心,谢谢你啊,我很开心!”
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唇上随意抚摸着,流连着,他便张嘴,咬住了她葱白的手指。
她吃痛,却咯咯笑着,笑着笑着,突然脸色一变,捂住了自己的嘴,傅绍骞神色一凛,叫了司机停车,车门打开,她便冲了出去,不顾形象的蹲在路边,吐了起来。
刚刚喝下肚的酒液,一股脑儿的都吐了出来,一阵又一阵,双腿虚软无力,眼冒金星。
傅绍骞似乎早有准备,回身就从车里拿来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递到她的唇边,她慢慢抬头,望着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她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他却一句怨言都没有,眼神始终那么寂静深邃,她不动,他便开口吩咐:“喝几口,压一压,就没那么难受了。”
头顶上橘黄色的路灯下打落下来,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模糊在橘黄的光晕中,那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恍惚的不真切,她努力的想把他看清,他却一直动啊动啊,让人分不清真假,她突然有些想哭,害怕,眼泪落下来模糊了她的双眼,以至于他的身形也跟着模糊,他突然站起来,她一个害怕,就上前一扑,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脖子,当然,也把他连带着拖拽在地上,两人一起倒地。
傅绍骞只是想自己先起来,再把她扶起来,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不察,被她仆倒在地,他有些无奈的正准备开口,那敞开的衬衫领口内的肌肤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凉意
傅绍骞一怔,手上还拿着一瓶水,身体又承受着来自她的重量,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伸手搂着她的腰,任由她将泪水洒在他的胸膛上,无声的哭泣。
突然,他身体一僵,感受到来自衬衫下的温热,她的唇舌细细的扫过他锁骨的肌肤,描绘着他的轮廓,傅绍骞喉结上下滚动,刚一低头,那冰冷的薄唇上方就传来一阵辗转碾压的温柔。
那是她突然凑上来吻住了他。
路边是飞速而过的车流,停着的宾利帮他们阻挡了路人的目光,他的口腔里被扫荡开一股绵延的酒气,他轻启薄唇,紧扣住她的腰身,在夜晚的城市街头,忘情的投入。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上力道渐止,傅绍骞呼吸紊乱,缓缓放慢了动作,唐末晚身体却软了下来,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身上。
夜已深,马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少,夜已深,司机一直安静的等在车上,他终于动了动,伸手摸了摸她的后颈,轻唤了几声,她却毫无反应,他把人拉开一看,望着她眼角犹带着眼泪的沉睡面容,叹了一口气,叫了司机来帮忙,终于把她带回了家。
看着躺在床上终于睡着了的女人,傅绍骞长久的静默在一边。
他也喝了点酒,但是了无睡意,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乌黑的发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