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容也没想到袁鑫那货消息还挺灵,自己跟随母亲上袁府来见二姐,他不知道从那里得了消息,跑到二房这边来了。
转身,她在进来禀告消息的婢女的引领下走了出去,在二房外面的廊下,见到了脸上带笑的袁鑫。
袁鑫迎了上来,搓着手笑嘻嘻道:“这两日我偶感风寒,我阿母不叫我去家学。我其实没啥病,被我阿母拘在屋子里难受,正巧听到我跟前的小仆说你和你阿母到我们袁府来探望三嫂了,我就赶来了,想着找你说一说话。你看,我们也有差不多一月没有见面了吧。”
谢妙容见他那样子就想笑,取笑他:“你瞧你,这一车轱辘话,比个妇人还啰嗦。”
袁鑫睁大眼:“咦,你怎么跟我阿母一样?”
“去!谁是你阿母!”谢妙容白他一眼。
“你方才说那个话跟我阿母念叨我的一样,说我比个妇人还啰嗦,又说我干嘛不投生成一个女郎,这么会说,浪费了。其实我觉得我要投生个大德高僧,也一定是横扫天下的辩经大师,你说对不对?”
谢妙容踮起脚,够到他头顶,拍了他头一下,道:“我替你阿母揍你,她要是听说你要去做辩经的高僧,一定给你这么一下子!”
袁鑫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这是没大没小了哈,哪有妹妹这样对兄长的?”
谢妙容笑着挣脱他的手:“不定我去跟你阿母说了你说的话,她还说我打得对呢!”
两个人在廊下正闹着,里面走出来个婢女,上前来施了礼,说里面少夫人需要静养,请他们两个远一些去说话。
袁鑫就请谢妙容到他那边书房去坐一坐。
谢妙容答应了,便随着袁鑫往三房那边去。
路上,谢妙容就说起了她二姐的事情,问袁鑫:“你三哥怎么会是这样个人?平素看着温润如玉,端方君子的模样,结果呢,乃是一个好色之徒。”
袁鑫听谢妙容说他三哥是个好色之徒,就有点儿不乐意了,辩解道:“我三哥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他,他也是一时心里有气,才昏了头。你要说他是好色之徒,可他成亲前从来没有收房里人。”
“你们袁家的郎君有成亲前就收房里人的吗?”谢妙容反问道。
袁鑫:“有啊,我大伯的独子,就是我大哥袁柯成亲前就收了两个房里人,成亲后,我大嫂生了小郎君后,那两个房里人也相继怀上了,然后分别为我大哥生了一个小郎君,一个小女郎,她们就被我大哥抬了妾……”
难怪刚才二姐的婆婆褚氏说郎君们收一两个房里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呢,旁的不说,就说这袁家长房长孙袁柯,他就有一妻二妾,而且成亲前就收了房里人。这么一比,在褚氏眼里,她儿子,袁家三郎还是好的呢。
谢妙容如此想着,忽地注意到刚才袁鑫说什么他大哥心里有气,才昏了头的话,就忍不住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鑫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话说快了,貌似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赶忙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谢妙容扯住他,不依,非要他说清楚。
袁鑫没办法,只得说:“到我书房里坐下再说,这在外面不好说……”
谢妙容看看已经到了三房这边了,也就松了手:“好吧,那到你书房里坐着说,你要不老实,我以后再不跟你玩儿了。”
袁鑫领着谢妙容进了他自己的院子。
两人进到东厢房的书房里,袁鑫请她在凳子上坐了,问她喝什么,可要茶汤,还是蜂蜜糖水。
谢妙容想着自己入秋后,貌似又长了两斤,就没有喝甜的,而是要了茶。
结果袁峥自己喝甜的蜂蜜水,谢妙容喝有点儿苦涩的茶。
“好了,快说吧。到底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谢妙容心里一直挂着袁鑫的那不经意冒出来的话呢,因此随意喝了点儿茶汤,就把茶碗给放下了,盯着袁鑫开口问。
袁鑫挥退了跟前服侍的人,思虑了一番才说:“这事情我只跟你讲,望你不要去跟别人说,因为这事情关系到我三哥,三嫂,还有我四哥……”
“你四哥?”谢妙容听到袁鑫说到他四哥,一下子就睁大了眼,打断了他的话。
心念电转间,她似乎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关系了。
元月晦日那一天,她认识了袁家八郎袁鑫,而她二姐和袁家四郎一起同船在清溪上泛舟游春,第二日,袁家上门儿来为袁家三郎定亲,定下的就是她二姐。
这里面?
她不确定地问袁鑫:“是不是你四哥和我二姐,他们两人……然后被你三哥发现了?”
袁鑫以为谢妙容想的是他四哥和三嫂两个人之间有私|情,然后被他三哥发现了,就赶忙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我四哥在元月晦日那一天遇到三嫂,就喜欢上了她。后来哪晓得回来后发现三哥定下的亲事,嫂子就是你二姐。后来,他对我说,让我不要把他曾经喜欢上你二姐的事情说出去。可我三哥那个人是个多疑的人,那一日我三嫂和袁家众人见面时,见到四哥脸色有些不自然,我三哥当时见了估计就起了疑心。后面还是我上前去打岔,帮着三嫂掩饰了下。再后面,我听说三哥和三嫂为了四哥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