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壮瞪眼看她，险些下一巴掌拍过去。
李素芸威胁的目光，让姜二壮没敢下手。姜瑶瑶把脑袋缩进阿娘怀里，她发觉她爹果真是阿奶亲生的，打人的力道都和阿奶如出一辙。
“不行！”姜二壮扶额，这一个个想得倒是挺好，唯独没想其中风险。
有神药膏，姜琼玉的伤好得很快，到了中午已经活蹦乱跳。姜二壮休息到傍晚，决定去看一看书院的人和江归他们。
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姜瑶瑶：“不许下水，老子就不信那么远，你能游过去。”
站在山上远眺，是能看到海面上船只的火光，距离很远。这样的距离，姜二壮知道站在岸边，用玄牝空间将东西丢过去是不可能的，在路上他们已经试过。
女儿游过去更不可能。
在他的印象里，女儿也就在小池塘扑腾两下，还要担心会不会被鱼尾巴打脸。
姜二壮带着姜琼玉下山，姜瑶瑶抱着已经痊愈的黑猫，气呼呼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要偷偷跟上，被阿娘抓了个正着。
“阿娘。”小姑娘仰头，试图说服李素芸。
“别闹，现在水凉。”李素芸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去烧那些人的粮草就行。”
姜瑶瑶睁大眼，旋即手里就被塞了一堆东西。
“这些都收起来，阿娘带你们去干活。”
二丫眼睛顿时亮了，姜瑶瑶立刻将所有东西都收起来，还不忘给阿娘披上厚厚的皮毛披风，给自己和二丫带上毛茸茸
的帽子和手套。
这一路上，他们用玄牝空间里的粮食换了不少银钱，阿爹做主，未雨绸缪采购了许多东西。通过乔装打扮施舍旁人粮食的行为，也得来了许多功德。
有功德，玄牝空间就能源源不尽产出粮食，有粮食就能拿来换功德。姜瑶瑶以前不能明目张胆干的事情，在阿爹的帮助下，全都干了。
有阿爹在，她不用担心被人抓住，被人发现身份，施舍完直接跑。
现在玄牝空间除了大量的粮食蔬菜和石头，还有布匹、皮毛、盐、菜刀等东西。甚至还有一艘大船，几艘小船。
另外还有鸡鸭牛羊，马匹等牲畜，玄牝空间里有大片野草，加上粮食，足够它们成长。现在玄牝空间里专门几十亩地，是供马匹奔跑的，玄牝空间里时间流速比外面快一倍，外面过去二十多天，玄牝空间里已经过了五十多天。
原本的小马驹，已经长大很多。过段时间，就能长成骏马。
姜瑶瑶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玄牝空间里养马，上千匹大大小小的马匹，看着颇为壮观。
跟随阿娘的脚步下山，姜瑶瑶听从阿娘的话，将一匹高头大马放出来，又将阿爹买的马鞍拿出最好的一副。
她眼睁睁看着阿娘将马鞍固定在马背上，而后就被抱起来放在上去。
姜瑶瑶：“？？？”
姜二丫也被放了上来。
“那只狗比人眼神好，让它找周围的粮仓。”李素芸话音未落，已
经翻身上马。姜瑶瑶和二丫被裹在披风里面，从缝隙吹来的冷风，让姜瑶瑶整个人都精神了。
“阿娘你会骑马吗？现在好黑，真的没问题吗？”
姜瑶瑶有点怂，她前世会骑马，可在不熟悉的地方夜间跑马，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从披风里钻出一个脑袋，捂着头上的帽子，扭头看李素芸。
“阿娘你连路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李素芸将斗篷裹紧，“让那只狗去找，找到了和我说，我们先去衙门的粮仓。”
二丫探出脑袋紧张啃包子，时不时按住藏在怀里的匕首，戒备周遭可能出现的敌人。
马蹄声在暗夜里格外清晰，姜瑶瑶险些被颠簸吐了。
等到了地方，被她娘从马背上抱下来，直接腿一软跌坐在地。
二丫也好不到哪里，她趴在地上戒备的环顾一圈，发现没有特别的动静，心有余悸地往嘴里塞了一颗之前剥的板栗仁。
“主人主人！”阿犼简直要疯了。
李素芸一手提起一个，轻车熟路绕到粮仓，一脚踹开门，在姜瑶瑶震惊的目光下，点燃火折子。
“这是新运来的粮食的，没有归类。烧了。”
姜瑶瑶愣了一下，对上她娘的目光，立刻把一大桶桐油取出来，旋即她又觉得不对。
“娘，不用烧粮食啊。”海盗的船烧了也就烧了，这粮食无论是谁的，烧了都不好，粮食是无辜的。
她迅速将粮仓里的所有粮食收进玄牝空间，
这才打开桐油的盖子，用葫芦瓢倒在粮仓四壁。姜二丫也来帮忙，两个小姑娘忙完，立刻跑出去。
李素芸从女儿手里拿过稻草点燃，直接丢进洒满桐油，没有存粮的粮仓里。
火苗顿时窜起。
姜瑶瑶甚至没来得及看火势起来，就被拉着出去，丢上马背，奔赴下一个地方。
“……”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她娘，她温柔的娘亲，竟然是个不回头看火势的纵火犯。
“主人主人有人发现了，他们追来了。”
阿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瑶瑶挣扎着从披风里探出脑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