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真不是我。肯定是老彭教的，你儿子我怎么会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娘你是知道的。”姜三壮咧嘴，态度格外真诚，“这肯定不是我教的。”
老太太看向二儿子求证。
姜二壮点头：“老三不干这种事。”
这个弟弟，要么一击必杀，要么暗地里出手保证旁人看不出来。姜琼玉这种手段，绝对不是老三教的。
“那老东西！”姜老太气得不轻，“把他的酒都收了！”
早就躲去前头，躺在的门房的小屋子里呼呼大睡的姬彭山完全不知自己要受无妄之灾。
姜瑶瑶歪头看阿爹，被瞪了一眼。
“回去睡觉。”
“好叭。”
姜瑶瑶拉起小黑，带着看热闹的大小花朝外走。
阿爹心虚了呢。
这个锅，就让老彭背吧。
小姑娘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道：“阿奶，彭老头说要给我打一套飞刀，教我摘叶飞花，十丈之外夺人性命的手段。”
老彭啊，这口锅好好背着，背结实些。
“老二看好了，那死东西一个月不给酒喝，一滴都不给。”姜老太眼中酝酿风暴，“自己是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儿，还想教坏我家孩子。”
“好。”
姜二壮点头，余光看到姜瑶瑶背着手比划手势，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姜瑶瑶掌心的伤果然好了。
三叔吃过早饭，给秦霖换了药，便准备出去，他要赶在去司狱之前到军营报信。
“三叔要说我摔了。”秦霖单手捂眼，满心苦闷，他不想让那些人知道自己打架输了。
打输了不是问题，因为狂妄轻敌打输，那就丢人了。
“知道你怎么输的吗？”
姜三壮弹了下秦霖脸上的青紫大包。
“不是轻敌，是不够狠。琼玉伤在虎口，是他力气不及你，活该受伤。你的伤，是不够狠。”
什么？
秦霖捂着脑袋，一时间没明白姜三壮的话。
不够狠吗？切磋为什么要下手狠？
他下狠手，姜琼玉还能有命吗？
秦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姜三壮沉默片刻，幽幽道：“你输在轻敌，和其他没关系。”
这小子脸咋就那么大呢？
姜瑶瑶坐在树下，地上摆了一排瓶瓶罐罐，拉着兄长的手上药。
“没伤到经脉，不过虎口的伤位置刁钻，好得慢。吃饭就用左手吧，给陶老头的课业也用左手写。 ”
姜琼玉动了动大拇指，果然若是顾忌伤痛，很影响活动。
“还是差点意思，面对强大的对手，要用巧劲。”姬彭山嘴里叼着小油条，凑过来看了眼，嫌弃道，“你这就是下死力气的后果，心里再恨也没用，事倍功半。要不老头子教你几招？”
姜老太抓起小黑手里的拨浪鼓直接丢过来，桄榔，直接砸在了姬彭山脑门上。
“一边去，别教坏我家孩子！”
果然是这个坏东西干的好事！
小黑手里没了拨浪鼓，深沉叹气，跑去拖自己的玩具箱，重新拿了个拨浪鼓出来。
他有整整一箱拨浪鼓。
吃过早饭，李素芸去外面买了几斤韭菜，连带着前些日子做咸鸡蛋时姜瑶瑶‘买’的鸡蛋，炒了一大锅饺子馅。宋唐匆匆去铺子里，姜二壮则是继续忙着修缮后院的屋子。
案板搬到树下，除了伤了右手的姜琼玉和躺在床上养伤的秦霖，其他人都擀饺子皮包饺子。
到了临近中午，家里所有的锅盖都放满了饺子。
姜瑶瑶配了几样药材，用纱布裹着丢进锅里煮凉茶。
大小花在一旁剥蒜捣蒜，小花还不忘自己的武侠梦，念叨着要一把最好的剑。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大侠。斩妖除魔，锄强扶弱。”
姜琼玉坐在小板凳上，往灶台里添柴，闻言转头看了眼小花，起身去自己屋里，拿了几本书丢给他。
“山海经，水经注，博物志，周易……”小花看了封皮，默默将书塞进大花怀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姜琼玉面无表情道。
“大侠都是不认识字的！怎么能读书！江湖人讲究的就是快意恩仇，读书是小白脸才会干的事情。”
姜琼玉没理他，仍旧烧火提水。
煮上三大锅凉茶，装在陶罐里晾着。姜瑶瑶提起一个小陶罐颠了颠重量，顿时苦了脸。
“这种汤汤水水，应该做成药膏，喝的时候再冲开。”罐子太多，她有些发愁。
宋唐从外头回来，渴得厉害，匆匆捧了一碗晾在桌案的凉茶，一口气喝完，抹着嘴问：“瑶瑶你刚说什么？”
“今天要送凉茶，太多了，不好送。”
一人一碗，加上三叔就是二十一碗，饺子好送，凉茶却麻烦。今日天气热，总归给其他人也准备。一来二去，装满了两个大罐子。
板车可以用上了。
“不是这个，是药膏那句。”宋唐双眼亮晶晶，“你说把这些汤汤水水做成药膏。”
“恩，可以熬出来的。”姜瑶瑶顿了下，继续道，“火候要把握好，熬干水分就可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