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咋就这么多问题，行了，小的们看家，老子把人送回去。一天天就知道惹祸的玩意儿！”
师老大脾气火爆，直接拎起姜瑶瑶的衣领，骂骂咧咧往前走。
这感觉好熟悉。
她余光看到被人围住的大黑，忙道：“等等！手下留猫，钱给你们，我还有吃的！猫给我，我要带走。”
“钱？”
“吃的？”
所有人同时转头，双眼锃亮看向姜瑶瑶，头顶那道似要穿透一切的目光格外清晰。
姜瑶瑶仰头，对上师老大的双眼，看他眉眼越看越眼熟。
“放我下来。”
师老大把人放下，蹲在石头上直勾勾盯着她。
姜瑶瑶拆开袖子衣角，从缝隙里扣出几颗金豆子。这是阿奶塞进去的，家里人的衣裳缝隙里都有，说是出门在外，万一走散还可以花销。
小小颗的金豆子，是原先在玉州城熔化金锭时留下的，模样不好看，却是实打实的金子。
师老大瞥了眼金豆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姜瑶瑶拆开头发，取下头发里面充当小发箍的银圈。这也是拿来备用的，每天梳头的时候，她和大小花花头发里面都会被箍上一个。不方便用金豆子的时候，这个东西更保险些，不会被人盯上。
师老大震惊地看着她从身上边边角角的位置拿出小个的金银。
周围一圈的喽啰也是惊呼连连。
“这藏东西的本事，好厉害。”
“吃的呢？”师老大摸摸肚子，开口催促。
姜瑶瑶从怀里摸出一个肉饼子。
“还有呢？”
姜瑶瑶摸出一块杏肉干。
“还有呢？”
又摸出一块饴糖。
师老大猛地起身，抓起她，直接提着双脚晃了晃，顿时又掉落许多点心糖果。
“我的娘嘞，你这娃娃咋有这么多东西。”
姜瑶瑶被晃得头晕眼花，时刻准备将玄牝空间里的石磨盘抛出来。若是这些人突然发难，她不介意招呼他们几个磨盘。
“老大老大，她还有钱呢。”
蹲在地上捡东西的烧火小孩指着从姜瑶瑶衣领掉出来的铜板和玉锁惊呼。
“恩？”师老大把人放下来，无视玉锁，伸手拨弄那枚姜老太精挑细选出来的新钱。铜板是精挑细选后清洗干净拿来用的，选的是新钱。用五色丝线打了络子挂上，经过长时间的佩戴，铜色彻底显露出来，黄灿灿的格外好看。
师老大在脖子上摸了摸，扯出一个铜板来。同款的黄灿灿，只是他的这一枚明显有磨损，几乎要磨没了。
“丫头你这铜板是哪来的？”
“赚的啊。”
姜瑶瑶越发觉得奇怪，她歪头戒备看着师老大，但凡这人有任何不妥之处，就会攻击。她虽只有花拳绣腿，年纪小力气小，可玄牝空间里的磨盘石头管够，绝对能砸得这些人脑袋开花红艳艳。
师老大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铜板，摸着胡乱缠绕着的漆黑绳子，哑声问：“老子是问谁给你带上的，这绳子谁编的。”
“阿奶啊。”
“你阿奶是谁？”
“阿奶就是阿奶呀。”
“娘的！老子问你，你爹叫什么？”
“姜二壮。”
“啥玩意儿，老子问你爹大名叫什么。”
姜瑶瑶看着土匪头头原地跳脚，歪着脑袋回答：“我爹就叫姜二壮呀。”
师老大：“……”
娘的，啥玩意儿名字。
顺着蛛丝马迹一路寻找的姜二壮忽地打了个喷嚏，身后传来马蹄声，他回头便见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轻甲的姜老幺。
“二哥。”
“别叫我二哥。”姜二壮无视他，继续往前走。再往前，痕迹已经被刻意抹去，姜二壮看着混乱的草木植被，狠狠踹了一脚身旁的树。
一个抱狗的青年下马，走到姜二壮身旁。
“二叔，阿奶说这狗能用，让咱们先探路。已经给三叔传信，三叔很快就到。”
“汪呜～”
晕马的大黄有气无力叫了一声，挣扎着跳下地，原地滚了好几圈，夹着尾巴冲到姜二壮脚边。
“秦霖？”姜二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死，没少胳膊，没少腿，不错。”
这算是夸奖吗？秦霖苦笑，看着前方的丛林深深，猛地咬牙。
那丫头耳提面命不知道多少次，不让他靠近双峰山，说什么黑风山有匪，梦见他死在黑风山。秦霖总想着，双峰山一脉距离秦城有些距离，他不大可能去黑风山，都是小孩子胡思乱想。
谁知因缘际会，倒是真有他踏入黑风山的一日。
只是并非为了剿匪，而是为了救人。
不知那丫头有没有梦到自己被人掳走？
秦霖揉了揉脸，望着前面已经看不出痕迹的草木，将希望尽数寄托在黄狗身上。
“大黄，你要努力，阿奶说你能行的。”
大黄左右嗅了嗅，朝着一棵树叫了声。
“地上没有痕迹，难道是从树上走的？”姜老幺眯眼望向头顶接天的高大乔木。
姜二壮爬上树，仔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