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事,我们一家就过来了。现在没有地了,正琢磨着买地。阿奶说做生意容易亏钱,还是种地安稳。”
陶知行再次愣住,问道:“如今只有玉州城那边战事正酣,你们是玉州城过来的?玉州城到泽城,两千多里路,你们怎么过来的?”
“我老家是鹿台县的,两年前那边就不太平了,我们去了玉州城,好不容易置办家业,家里长辈靠着给人做活谋生,刚安稳几日,又有战事。我们走啊走,就来泽城了。”
小丫头这一番话,完全颠覆了陶知行的认知,这么小的孩子,竟跟着家人从北地边境到了这里。
“玉州城那边没有三年五年解决不了,我爹说的。”陈红岫在一旁剥鸡蛋,忍不住开口。
“我爹还说,南方容易水涝,也不安稳,还是要在天子脚下才好,我爹在京畿买了好多地,说以后养老用,免得去外地置办家业,以后打仗还要被强行征粮。京畿大人物的产业多,那些领兵的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