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明儿的早朝就罢免了.......”
曹禺疑惑不解,以为永淑宫中的下人这样回话其实是贵妃为了留住陛下的托辞,曹禺又忧心烈烈道:“陛下新定的户部尚书姚靖姚大人昨晚遇刺了,高昌八百里加急传回了新的军情,左相大人和一干朝臣执意等在朝堂要见到陛下,还请速速通传陛下,误了军机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一会儿,来人回话说贵妃请他入内。
入内时曹禺也只见到贵妃一人,贵妃斜凭在凤榻上,闲逸地摇着一柄羽扇,讪笑道:“左相大人在朝堂上论起本宫是不是要气得肝胆破裂,喷出血来?”
曹禺不答,只恭敬地鞠着身道:“还请贵妃娘娘早些唤醒陛下,军机不可延误。”
“哼——”贵妃轻嗤一声,抬手抚了抚鬓后凤羽花钿,“本宫可不敢魅君惑主,陛下昨日只是来小坐了一晌儿,的确没有歇在永淑宫中。”
曹禺讶得张大了嘴巴。
贵妃坐起身来,摇晃着羽扇的水晶坠,指责他道:“你这狗奴才是怎么当的?身边的近侍,竟不清楚陛下的行踪,该当何罪?”
他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来:“娘娘恕罪,老奴一时糊涂了。”又斗胆询问贵妃,“事关重大,不知娘娘可知陛下昨夜离了永淑宫去了何处?”
“谁晓得呢?”贵妃似装作不经意地提点了他一句:“在冷宫也说不准。”
冷宫二字醍醐灌顶,曹禺猛然想起陛下有回跟他询问过阮昭华的近况。忙辞了贵妃,往阮昭华所居的芳谢宫疾步而去。
春芳每每在此时芜秽,铺落一径残红,正是芳谢宫名的由来,在阮昭华入住之前,芳谢宫其实就是一座野蒿疯长、无人打理的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