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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甲鱼(1 / 2)

次日一早,颜笙寒起床后,俩人仍旧没有动静,就独自去了酒楼。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昨夜夜谈的俩人,才洗漱好起床,吃了颜笙寒做好的早饭,便也去酒楼。

俩人慢悠悠地走在长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人来人往的行人,吆喝声不断的小贩们,都落入眼帘,萦绕耳畔。

纪念玖眼眸提溜乱转,最终定在一个肩上扛着用稻草札的放糖葫芦的架子的小贩身上。

“糖葫芦,”纪念玖抿了抿嘴唇,扬声道。

“你想吃?”庆俞向那小贩望去,扬起下巴问道。

纪念玖点头,目光却一直锁在那糖葫芦上面,糖葫芦吃过,因没有味觉,尝不出味道,但也在书上看过对它的口感描述,酸甜酥脆,好想尝尝。

“你有银钱吗?”庆俞问道。

纪念玖摇头,她没有,她上哪去弄银钱,她连她娘亲拿药的银钱都是颜笙寒出的。

“你不是有吗,”纪念玖微微扬眉,收起目光,望向庆俞。

庆俞面上一顿,想起昨日把银钱都给那男子,“咱不吃了,走吧。”

纪念玖怔愣一下,转神说道,“你昨日不是说你银钱多吗?”

“那是昨日,今日没了,”庆俞大步往前走,有些后悔昨日把自己所有积蓄都给了出去,才导致至今的囊中羞涩。

没吃到糖葫芦,纪念玖倍感遗憾,到了酒楼,还有些丧气,庆俞来回看了她好几眼,最终忍不住开口,“等我发了工钱,给你买。”

纪念玖停下步伐,微扭身子,眸中带着兴奋道,“买五个,我觉得一个不够我吃。”

庆俞:“……”

他能收回刚刚那句话吗?

“恩人。”

此时一道响亮又沙哑的嗓音传入酒楼,也打断了纪念玖与庆俞的言语,俩人转头往酒楼门口望去。

只见昨日那男子,额头缠着纱布,一瘸一拐地来走进酒楼,看见庆俞,并没有完全消肿的面上带着激动与感激。

“昨日多谢恩人,”男子走到他们身边,“如今家中所欠的账已还,我爹昨日连夜也下了葬。”

“那就好,”庆俞望向对面而站的男人,眉间似比昨日蹙得轻了些,想来事情办完,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了些。

“恩人在我困难时救了我,无论如何我都要报答你,我愿为牛为马,”男人说完,准备再次屈膝下跪感谢。

庆俞察觉他的动作,伸手拦住,“不用,也不用报答我。”

男人一听,察觉对方是真的不想自己报答,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掩盖下去,而是焦急抬起头,目光带着诚恳,“那怎么行,我定要报答恩人的。”

“没事的,你以后找个活,好好干,”庆俞上下打量一下男人,虽然穿得干净整洁,但那衣裳却被洗得发白。

“扑通,”男人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跪下,声音闷而响,可想而知,这膝盖该有多疼。

男人的举动,一下子让庆俞不知该如何办了,他无措地望着男人。

男人扬起伤痕累累的脸颊,身子微微颤抖,“如若没有恩人,我可能就没有这条命了,所以恩人一定让我报答你。”

“这……”庆俞眼神左右转动,他帮助这个男人,并不是让对方报答他,而是觉得他肯定与之前的自己一样,那么绝望,所以才伸出援手。

如今男人执意要报答他,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纪念玖瞧庆俞为难模样,又仔细瞧了瞧男人,想到酒楼生意会越来越好,提议开口,“他既然执意要报答,不然让他在酒楼做工。”

庆俞闻言,觉得不错,平日里他们有些忙不过来,要是添个人,会好一些,他点头赞同,“这个想法不错。”

“就是要与掌柜说一下,听听他的意见,”纪念玖沉思片刻,红唇掀起。

“掌柜会同意的,今日掌柜还在与我商讨,在招人的事,”正在算账的许博通见机插话。

俩人逐一看向许博通,轻轻颔首。

虽然知道颜笙寒有招人的想法,但最后还是与他说了这件事,颜笙寒倒也没有拒绝,欣然答应了男人留下做工。

只是巳时刚过,酒楼就坐满了,虽然上菜慢了些,想到能吃到美食,大家也不着急。

“孟兄,自上次一别,咱俩有三五年未见了吧?”身着灰白相间锦缎衣裳的张员外边磕着瓜子,边感叹出声,言语间尽是多年未见的惋惜。

“确实,自从你们一家从柳城郡搬到柳园县,就再未见过,”与他对面而坐的浅蓝色衣裳的男人,眸中带着对友人的思念,喟叹出声。

“家中母亲年迈,搬回来在她老家人面前尽尽孝,”张员外嘴角微扯,叹息开口。

话落,他来回动了动身子,圆溜溜的肚子,顶着桌子上,他一动,桌子也跟着动了动,他稍微把椅子往后移了下。

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出声,“这两年心烦之事少,这体重也越发地往上增,让泽山见笑了。”

孟泽山笑了笑,“其实这样也好,你看我,家中烦心事又多,又要操心家业,人也日渐消瘦。”

张员外上下打量孟泽山,脸颊凹陷,身形消瘦,衣裳穿在身上到有些松松垮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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