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打断道:“即墨。”
他怔怔的看着她,似乎明白了。
他心中疼痛一瞬,道:“小姐好生歇息,我会守在小姐的身边的。”
言完,便没了身影。
她心中叹了叹。
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即墨对自己的心意的呢?
是有一回看到他对着自己发怔,被发现的时候,面上带着点红。
还是练武的时候,随意赠他帕子擦汗,一直没有归还,而是选择洗干净了自己收好,最后被她发现开始呢。
这一切的一切,他越是掩饰,她就越能知道。
但是,她的一颗心,早已经交给了一个人。
是她心心念念的,却无法再与他相见的一个人。
君无弦,我很想你,你也很想我吗?
只是,我现在不能够回应你,不能够联络你。
对不起,你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姜瑾沐浴完,便躺在了床榻上。
一直以来,在这凉国宫里,都是一个人。
现在即墨来了,可以保护她的安危,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的时候,同时也担心他会被发现。
尉迟弈很是多疑,必须要小心谨慎。
纳兰清如近日定会在宫中暗暗的探查,到底是谁人阻拦了她的人进宫,冒充她的人混进了宫里头。
想到这里,姜瑾忽然锋芒了一瞬。
即墨说,他是伪装成小太监混进来的,那在此之前,他是否杀了一个小太监?换上了他的衣裳?
若是这样,等于是暴露了自己。
他会找到她的院子里来,说明是问过人的。
若是纳兰清如借此盘问一番,便能够找到她这里来。
介时她应该如何面对?
姜瑾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纳兰清如身边的老仆便走进了院子里,带着一帮人。
“那贱婢呢,在哪里!给我搜!”
房门被撞开,她被拉了出来。
“做什么!”姜瑾道。
“做什么?这需要我提醒你么。昨夜皇后娘娘说,有个奸细混了进来。我们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奸细。”老仆说道。
她只是轻声嗤笑了一声,说道:“皇后娘娘是会的什么人?那人又怎会进了我们家公子的院落里呢?这满宫的院落你们不搜,偏偏直接进了我们院子,奴婢倒是不知,皇后娘娘是怎么这么确定,人就在此呢?”
老仆一时吃瘪,知道这个臭丫头片子嘴厉害,也不想同她辩下去,直接让人将她架了起来,带着人在满院子里搜。
此间,来到了尉迟弈的房外,几个人想。好歹也是皇后娘娘亲自接来的客人,这样唐突好像不大好。
于是下人们里里外外的搜遍了,也只有这腿疾公子的房内没有搜过了。
“嬷嬷。”那下人在外头踌躇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这个时候姜瑾说道:“我们公子是皇后娘娘亲自接来的客人,你们也敢进去搜么?”
她是故意的。
老仆一听,很是嘲讽的一笑道:“皇后娘娘有令,让我们只管搜,也没说你们家公子的房内不准搜哇。来人,给我进去!”
“公子,公子!”她假意喊了几声道。
那里头的人从容的整理好衣裳,缓缓转动着木轮椅,还没有等人叩门,便自行打开了房门。
“公子,得罪了。”老仆奸佞的笑着,命人迅速进去。
那些个下人们也不敢弄乱里头的东西,只是一番找寻后确定没人,便退出来了。
老仆的眼中冒着精光,这怎么可能没有,皇后娘娘说了必定就在这里,难道是这个贱婢在打什么主意。
姜瑾坦然的迎着她的目光。
“该不会是你这个贱婢藏起来了吧。”
她冷哼一声说道:“嬷嬷将我家公子这院子都翻了个遍了,连只老鼠都未曾找到,我又去哪里藏人?嬷嬷怕不是寻不到人,交不了差,就拿我泄愤吧?”
老仆气急败坏,欲要抬手打她,却被她眼疾手快的抓住,狠狠的锋芒瞪着。
“住手。”尉迟弈的面色难堪,一声森然传来。
老仆哼了一声,站在一旁一副高傲的样子道:“我可是服侍皇后娘娘的上等宫女,就凭你这贱婢也敢跟我冲!”
“嬷嬷这么说,我总还算是半个主子吧。”他冷冷开口道。
姜瑾并没有因为他帮自己说话而内心感谢,左右没有她的事了。
老仆道:“公子现在也只不过是皇后娘娘请来的一位客卿罢了,至今还没个什么拿的出的身份地位,半个主子,还算不上。”
“虽然谈不上半个主子,但也很快便成为你真正的主子了。”
“都在说什么呢。”一声妖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纳兰清如挺着傲人的胸脯缓缓的走了进来。
老仆顿时有了底气,笑眯眯的过去搀扶,还恶人先告状道:“方才这个贱婢重装了奴婢,奴婢也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她罢了。娘娘怎么亲自过来了。”
她微微揽了揽发髻,说道:“来看看你搜的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奴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