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西谟,尉迟夜正批阅着奏折,诸多事物缠绕。
“近日不曾听见世子的消息,他在忙什么。”他随口问了一句。
一旁的公公眨了眨眼睛,也不是很熟悉,于是便道:“奴才不知。”
“罢了,朕也不过随口问的。”他继续批阅道。
“皇上,那关押在牢内的犯人,接下来还要一直关押下去吗。”公公低头提醒道。
尉迟夜停顿,道:“朕还没有选择较好的机会,暂且便关着吧。”
公公诺,便退至一旁了。
马车稳稳的停落在了王侯府。
姜瑾解下披风,跟随着合须去到了君无弦所在的书房内。
此时,年年恰好趴在那案牍上,看着她的弦哥哥处理公文。
真的好生闲闷啊,但是只要有哥哥在,看着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这若是换做旁人,她只怕会闷到抓狂的。
“大人,姜大小姐来了。”合须提醒道。
君无弦微滞,缓缓抬眼,温润道:“姜儿来了。”
他将笔墨搁置在一旁,示意她坐过来。
并命人取来暖炉,将茶水温好,送至她的面前。
年年扁了扁嘴,心中很是不高兴,便就当人儿没来似的,继续无趣的以食指在案牍上轻点着,视而不见。
姜瑾坐下后,见她这样不搭理自己,也没有理会。
毕竟她来寻的是君无弦,也不是年年,遂并未放在心上。
不喜欢你的人,再是万分讨好,也不会喜欢你的。
“姜儿今日来,可是想本候了。”他轻笑了一声,坐在了她的面前道。
年年见他如此,便也起身,坐了过去。
一张方桌子,君无弦与姜瑾对着坐,年年则是在中间。
此举,他也没做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但这气氛着实有些尬意。
“年年,本候要同姜小姐谈论要事,不得胡闹。”
“年儿没有胡闹呀,你们谈你们的,我就在这坐着取取暖不行吗?”
姜瑾什么也没说,只是捧了温差小饮了一口轻轻放下。
“来人,也给我沏茶,我也要喝茶。”年年耍着脾性道。
合须挠了挠脸,道:“小小姐年纪还小,喝茶怕是不大好。不若饮些果奶吧。”
“我就要喝茶,同她一样的。”她指着姜瑾道。
君无弦唤道:“年年。”
眼眸漆黑一片,似夜里一般。
她见他如此神情,便心中觉得有些可怕陌生,没有再胡闹了。
“合须,带她出去玩罢。”他淡淡开口道。
“小小姐,随我出去吧。”合须过来请道。
年年很是不乐意的起身,道了一句,“好吧。”
若不是看弦哥哥生气了,她才不会理会呢。
于是出去前,合须将房门掩了起来,瞬时屋内暖了暖,也静谧一片。
“姜儿莫要介意。”君无弦温声笑看着她道。
姜瑾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可知昨日,宫中发生了一件事情。”她询问道。
他的眼眸流转几分,饮了一口茶水放下,道:“哦?姜儿所说,可是司真阁寻人,却寻到天子脚下,被禁卫军捉了其正在寻之人,但司真阁的人却逃了一事?”
这听起来似乎是有点绕。
“对,确实。你也得到消息了么?同我说说具体罢。”姜瑾凝视着他道。
君无弦将手放在暖炉上轻轻烘着。
他缓缓道:“司真阁所寻之人,乃是其内贼。”
“窃取了其阁主的玉佩,不想让我们的皇上,给发现了。暂且扣押在天牢。”
竟有此事?!这事情变化的太过迅速,让她来不及反应。
那内贼竟让禁卫军所捉,带去了皇帝的面前,翻到了尉迟弈的玉佩。
“想必皇上定然记得,那块玉佩吧。”姜瑾道。
“不错。”君无弦缓缓点头。
这样说来,尉迟夜已经知晓,七皇子尉迟弈所在之处,并一定会打听清楚,知道他的阁主身份。
但碍于江湖与朝廷两不相犯,所以暂时没有什么行动。
那他将那内贼关押到天牢有什么用?
“皇上是想,引蛇出洞。”君无弦猜出她心中的疑问道。
引蛇出洞?姜瑾细想,便明白了过来。
司真派的阁主玉佩丢了,那些弟子们火急火燎的寻人,势必不会放弃那枚玉佩。
但他们逃脱之后,并未发现内贼已经被禁卫军所捉。
所以下回更为谨慎的找寻那内贼。
如若皇帝将其当作诱饵放到一地,就会引来司真派的人。
到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布局埋伏,便能够一网打尽。
他肯定不信,即便是这样,都不能将七皇子给引出来。
“皇上是想要灭七皇子的口?”姜瑾询问。
但他所处是江湖,是司真阁的阁主。
“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君无弦缓缓摇头道。
是啊,七皇子尉迟弈被关押在禁地里暗无天日了多年,他一定筹谋许久。
如果就这样简单的被皇上给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