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训导员愣了一下,“那她以前是不是——”
“她在t省公大任教过。那边是不是有个警犬育种中心?”
不等训导员一个头点到位,尹清荔有点生硬地再次打断了他:“所以不奇怪。”
这就很奇怪了。训导员心想。
她声音发紧,整个人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劲了。比起让他信服,她念念自语的样子,看起来倒更像是在劝服自己。
“本来也不奇怪,哈哈,”训导员轻轻踢了觅神一脚,“这老太太就喜欢漂亮姑娘——对你不也特殊对待了吗?”
尹清荔低下头,看向自己被觅神舔过的那只手。
正是昨日在会见室里,被秦离握过的那一只。
指尖似乎还残存着什么人的气息,哪怕期间洗过手、洗过澡,又接触过物品无数,还是没能逃过资深警犬过于灵敏的鼻子。
尹清荔站在原地,望着指尖,呆呆地愣怔了许久。
随即,她抬起头来——
“请问,退役警犬的领养手续在哪里办?”
“立正!”
“念到名字的答到,然后过来验身——秦离!”
秦离上前一步,应了声到。
下一刻,女管教手中的硬皮本边角重重戳在了她小腹上,“我、说、了,先答到,再过来!”
同一批进入看守所的女嫌犯,只有秦离一个。然而繁琐的程序还是要为这唯一的犯人单独走一遍——不知这是不是女管教脾气格外大的原因之一。
秦离依言重做了一遍。
“脱衣服,包括内衣,动作快点!”
随着衣物缓缓褪下,女管教的目光开始复杂起来。
鄙夷之下藏着不肯示人的艳羡,口中却嗤笑一声,“这副德行,卖|淫进来的吧?”
“看看这一身的伤,你们这一行也不好干吧,啊。”
在她阴阳怪气的嘲讽中,秦离脱掉了最后一片用以蔽体的布料。她闭上双眼,抵抗着没顶而来的巨大羞耻感,默不作声地收紧了腰腹的肌肉。
小腹上,被硬皮本戳过的地方破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血丝渗出来,顺着腹肌深邃的轮廓蜿蜒而下。
“挨打要放松,下次记得。”
“还有啊——”女管教不紧不慢地取出一部相机来,“你身上伤太多了,得拍照存档,省得你出去之后说是在我们所里弄的。”
秦离蓦地睁开了双眼,“没有这个程序。”
“什么程序,也不是你一个妓|子说了算了。”
“你要不愿意拍照,还有个办法——签个人身伤害的权益放弃书。”
秦离的目光落在那张递过来的a4纸上。
女管教咬开笔盖,“懂法吗?给你科普科普——重伤和死亡放弃也没用,所以肯定不会弄死你的。”
女管教饶有兴味地看向秦离。
“你是签字,还是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