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看着走进来的人,正是他的得力干将李成栋,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跪着,否则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讲。”高杰命令道。
李成栋急急忙忙地说道:“将军,朝廷派去睢州的信使,前来传旨。”
朱庆听罢,说道:“让他进来吧。”
一位将领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见着坐在主位上的朱庆,撩袍施礼:“末将参见太子。”
朱庆问道:“睢州那边怎么样了?”
“末将赶到睢州,城内仿佛遭了匪患,许定国所部在城内大肆劫掠,然后弃睢州而去,率领人马向西走了。”
高杰一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许定国是真的投降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太子真的救了自己一命。
终于想通了这一点,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跪倒在地。
“属下高杰,感谢殿下的援手!高杰立下誓言,自今以后,唯君马首是从,若有不从,必遭天谴!”
邢夫人看到高杰的举动,连忙带着高元爵下跪,感谢他的救命恩情。
朱庆连忙起身,将三人一一扶起。
“高将军、邢夫人言重了。”
“本王知道高将军骁勇善战,对大明忠心耿耿,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将清军歼灭之于城外。”
高杰一把拉住李成栋,道:“虎子,还不赶紧见过太子。”
李成栋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高将军一家是怎么回事,对着这小孩又跪又拜。
得知是太子,连忙行礼:“末将参见殿下。”
“李将军客气了,不必多礼。”心想,这就是降清又反清,大搞嘉定三屠的那个李成栋。
看起来的确显得有些凶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朱庆来讲,不管任何人,都要看他现实中做的,而不是历史书中讲的。
接着,便安排酒宴,刚一落座,朱庆打起了哈哈。
“把大门外我的四个随从也请进来吧,还有刘肇基和阎尔梅,人多热闹。”又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主要是高将军和元爵兄弟长得太帅,把本王都比下去了,让他们进来,本王也有几分底气。”
看到这位殿下的另一面,还是十分有趣的,一时间气氛倒也轻松下来。
此时,朱庆才将目光集中到史可法身上。
这位后世大名鼎鼎的抗清英雄,四十出头,个子不高。
由于操劳的缘故,显得又黑又瘦,可以说是皮包骨头了。
望着这样的史可法,朱庆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有些心酸,也有些无语。
杠头派的头头,撞南墙的一把好手。
抄个家、灭个门,赃款一准儿一个大子儿不少地给你拿回来,多让人省心啊。
守扬州就算了,指望你,小爷迟早让人煮了。
正所谓打仗你不行,抄家我不行。
“史阁老,高起潜贪图军饷,已经被本王处死,本王想请阁老处理江北军饷,不知你意下如何?”
史可法心中暗道,原来太子殿下还记得他。
自从下了船,这位来抢饭碗的,与自己只说了一句话,就当他这个督师不存在似的。
不过史可法还是很佩服朱庆的手段。他在高杰的军营里住了半个月,才把高杰感化,同意出兵河南。
谁知道,太子一来,就把高杰臭揍了一顿,结果人家服了。
不管怎么说,太子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份差事。
“殿下客气了,只要殿下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席间,通知高杰,明天要和他的亲信见面。接着,他又让高杰和阎尔梅商议,如扬州一样,进行宣传。
“殿下,我是大字不识一个,可否将知州大人请来。”
朱庆点点头,将此事交给了阎尔梅。
回到后宅,邢夫人问道:“夫君,我问你,你是真心效忠太子的吗?”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千里迢迢从扬州赶来救我,值得我这么做。再说了,他还把我们的元爵当成了兄弟,我这辈子也只能这么过了,如果元爵能跟在他身边,那是前途无量。”
“如果你是诚心的话,最好。不然,将会大祸临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从来没有怕过中毒,表示对我们十分信任。再说了,这世上敢打你的人不多,肯定是有什么依仗。传闻之中,这位王子乃是魔鬼投胎,百毒不沾,刀剑难伤。”
高杰听后,连寒毛孔都竖起来了。
幸好,他今天没有发脾气。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小家伙吹口气,自己就完蛋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朱庆让王全准备两样东西。一个是高度白酒,一个是肥皂。
想要让高杰的手下臣服,光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是不够的,就算他愿意,也只是暂时的。
这些人烧杀抢掠惯了,就算自己将来成为他们的头目,也要有点福利才行,否则人家凭什么跟着你?
朱庆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举起棒子,另一只手里一定要攥着甜枣。
来到正堂,高杰和不少将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