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庆见三人不说话,便继续说道: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请史阁老做中间人吧,高杰,你去准备排摆香案。”
高杰正要说话,却被朱庆拦道:
“想好了再说吧,本王现在很忙,没时间跟你废话,过年话就不用讲了,就说你愿不愿意。”一句话,把高杰的嘴给堵上了。
邢夫人的确机灵,会来事儿。见状说道:
“殿下如此抬爱,我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说罢,即刻安排拜把子的仪式。
史可法倒是想出面阻拦,被朱庆狠狠地瞪了一眼。
尽管只是一个眼神,史可法感到后背凉飕飕的,有些不寒而栗。
两个人报了生辰八字,高元爵仅有八岁。太子理所当然地成为大哥了。
然后就是一套仪式。
朱庆还真不懂结拜的具体流程,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太子和高元爵,两人形同木偶,一个头磕在地上,成了兄弟。
结拜之后,朱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对高杰道:“兴平伯高杰听旨。”
高杰连忙起身,跪倒在地。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让人目瞪口呆。
朱庆猛地蹿了起来,朝着高杰过去,一脚接一脚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一边踹着,嘴里还一边骂着:
“不知死的东西,谁特么让你去睢州了,你知不知道,许定国特么给你准备了一个鸿门宴,到时候,你必死无疑。简直就是白痴,还让本王大老远从扬州赶来,要不是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小爷非扒了你不可。”
高杰毕竟是行伍出身,被一个小孩踹一顿也不算个事儿,但面子上挂不住。偏偏还是在老婆和儿子面前。
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却看到朱庆如疯狗一般,似乎是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魔:
“高杰,小爷跟你说句不好听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夺取兵权,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答应。你要是不交兵权,就把本王的脑袋砍下了,或者本王把你的脑袋砍下了。”随后,一指高元爵:
“她们孤儿寡母的,小爷就替你照顾了。”
高杰一脸懵逼,咱们俩到底是谁特么才是强盗。看到太子嚣张的嘴脸,感觉很有做强盗的天分。
再说,你一个小崽子,跑到我这儿,先是收了我儿子,然后又夺我的兵权,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中盘算着,不能乱来,他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太子爷。
这时邢夫人连忙起身,好言相劝。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又是许定国,又是鸿门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史可法被太子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也连忙劝道:
“殿下息怒,有些事情我们并不清楚,还请殿下慢慢解释。”
朱庆这才停下手,还气哼哼地对着高元爵说道:
“兄弟,看到了吗?以后,你爹要是不听本王的话,就替本王揍他一顿。”
高元爵更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拜把子他倒是知道,也和其他小孩玩过。
可不知道拜完把子还得揍爹。
朱庆说完回到座位上,端起水碗,一饮而尽。
高夫人将朱庆的一切看在眼里,暗自佩服:太子真的不一般,胆识、气魄、手段,却有过人之处。
高杰是什么人?那是真正的活土匪。
被太子一脚踹得跪在地上,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此时,朱庆回到位子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高杰,“起来吧,一把年纪了,总跪着也不好,你不嫌丢人,本王还是要面子的。”
高杰站了起来,重新坐下。朱庆这才继续道:
“许定国已经与多铎勾搭很久了,你去睢州不是自投罗网吗?还有,你们吃饱了撑的,居然攻打李自成,不知道清军对江南虎视眈眈吗?”
“不会吧,联合清廷攻打李自成,这是朝廷的策略。”史可法将信将疑地问道。
“你们眼中就会盯着李自成,告诉你吧,年后,清军会率军进攻江北,在这个节骨眼,你们既不练兵,也不防御,如何能守住江北”
三人听得冷汗直冒,半信半疑,不太相信朱庆说的都是真的。
史可法率先发问:
“闯贼势大,清军人数不多,怎么可能这么快打败李自成?而且,许定国看起来也不像是叛徒,殿下没看错吧?”
“是不是弄错了,几天后,便有分晓。若是许定国来了,擒住他,一切都好说。如果他不敢来的话,那就是心虚了。”
史可法仍有疑虑,说道:“西进剿匪,乃是朝廷定下的战略,清军只是协助,怎么可能攻打江北?”
“史阁老,北京已经被清廷占领,如果您是多尔衮,您会放弃京城吗?清廷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我们还是不要妄想了。”
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仍然无法完全接受。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就连史可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庆可不理会他们的想法,继续狂砸,直到把他们砸晕为止。
“高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