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廉洁的闵大人。”
闵博远被噎了一下,脸上顿时青红交加,憋闷了好半晌后,他才嘴硬一句:“以讹传讹,王爷切莫道听途说。”
墨君泽一笑置之,并不多言此事,姿态宛如和友人闲聊一般悠然。
“如今无战事,父皇如果修建行宫,必然便会缩减每年军器制作与军备物资的预算,那这其中可暗度陈仓的油水想必也少了很多。”
他抬眸瞥了闵博远一眼:“本王记得,令郎官拜兵部侍郎,好巧不巧,正好掌管着负责军器的库部司……”
闵博远拍案而起:“无凭无据,王爷休要妄言!”
与他的面红耳赤形成鲜明对比,墨君泽始终气定神闲,他端起茶慢悠悠又喝了口,然后看着闵博远轻笑。
“闵大人何必如此急躁,本王不过与你聊聊天罢了。”
“下官与王爷应该没什么可聊的。”闵博远紧绷着脸言道。
他面上镇定,实则被墨君泽那双狭长的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内心却是有些紧张的。
以前私下听人说过,这辰王看着温润,实则性子狠戾,阴晴不定,是圣上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也是最利的一把刀,仗着圣上的纵容横行无忌,与之打过交道的人都说,若非必要,最好离他远点。
如今这人深夜将他劫持过来,他实在吃不准这辰王到底发什么疯。
不过想想,他乃堂堂御史大夫,闵氏家族掌权人,这辰王就算再无法无天,也定然不可能无故杀害朝中重臣。
思及此,他又有了些底气。
“劫持朝臣乃是重罪,下官奉劝王爷尽快放我回去,我便当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见辰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他梗着脖子威胁,“否则这事若明日闹到朝会上,怕是所有朝臣都会让王爷给个交待才是。”
墨君泽神色从容。
他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慢悠悠的理了下袖子,又往闵博远手边的方几上看了眼,然后悠闲的一边往外走一边惋惜轻叹:“闵大人,可真是浪费了本王一壶好茶啊……”
闵博远见他径直走了出去,没任何交待,连厅里的影卫也跟了出去,闵博远站在原地略微迟疑了下,想来是辰王终于放自己走了,暗自松了口气,连忙抬步跟上。
刚走出正厅,他四下环顾了一眼,待看清周围环境,呼吸一紧,又蓦地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