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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2 / 4)

头,虚虚环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拂过他瘦削的脊背,然后挑起一丝他的墨发,放在鼻翼之下轻轻闻了闻。

水汽盈然,有一股梨花细雨的味道。

太糟了,时隔五百余年,他的情绪依然被眼前的人牵动。

殷无极像是反复无常的暴君,前一刻还把人搂在怀里,像是抢到了合意的玩具,珍而重之。下一刻,便陡失了兴趣,松开了他的手腕。

“罢了,我与你计较这些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如叹息,“回来就好……至于过去,不提了,何苦来哉。”

殷无极直起身,袍角在地面擦过。识海之中,唯有混沌的底色。

谢景行又觉得怀里有些空了。

他喉头滚了滚,神情也平缓下来,寻了个不出错的话头,道:“你元神出窍,以魔种为牵引来我这里,已有三炷香,身体可还安全?”

魔宫毕竟不比清净的儒门,拥护魔君者众,但反对他的更多。

元神离体,身体就毫无防备,倘若此时被攻击,即使强大如魔道帝尊,也是会出事的。

殷无极顿了一下,却是为这一点点的关怀,神情温柔了些许,道:“无妨,我身边有心腹守着。”

谢景行还跪坐在原地,脊背修挺端正,如雅致君子,白色的衣摆却逶迤如流水,墨发垂落在肩背之上,显出天问先生的疏狂风流。

他笑笑:“那就好。”

殷无极又是一僵,见他笑容端雅,黑眸一抬,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和煦,连忙别开眼,道:“别这么笑。”

他仿佛谢云霁掌心的木偶,七情六欲连着丝线,只要他勾勾手指,一笑一怒一蹙眉,他都能为之疯癫。

谢景行面无表情:“殷别崖,我笑也不行,恼也不行,你要我如何?”

殷无极懊恼了半晌,终究知晓自己不可久留,否则对他负担太重。

于是他硬是断了自己的缱绻不舍,冷着脸道:“时候不早,我要走了。”

谢景行阖目,道:“好。”

殷无极不满道:“你就说这个?”

和赶人一样。就不能再说点软话儿,温柔点儿,像对儒门三相一般,温言细语,关爱一番?

谢景行语气却冷了下来:“别崖如今是北渊洲之主,魔道帝尊,难道还需要我像叮咛孩童一般,叫你元神归位时一路小心吗。”

殷无极被他一呛,半晌才道:“自然不用。”他勾起自嘲的笑,不知是在嘲讽自己方才的希冀,还是在痛恨他的无情。

说罢,他玄色宽袖一挥,烈烈魔气腾起,身影便悄然隐去了。

识海刚一回归寂静,谢景行挺直的脊背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伏在识海如镜面般的水波上,已然是全身绵软,冷汗淋漓。若是殷无极走的再晚些,他怕是就要当着他的面倒下。

他抓紧了自己的心口之处,那里陡生剧痛。

谢景行似有所料,慢慢地扯开自己元神的衣襟,发现胸口已经有了一个淡淡的小篆轮廓。

“都把名字写到这里了,幼稚鬼。”他垂眸,忽然无奈地笑了笑,“真是个令人恼火的小崽子。”

寒雨入梦,夜风敲窗。一室暖意之中,安神定气的熏香缭绕,药香满盈。

谢景行咳嗽了一声,即使身在暖被之中,他却感觉肢体已经不属于自己,透着催寒刺骨的冷。

风凉夜正在用灵石点炉子,一听到咳嗽声,便立即开门,对院中道:“师尊,小师叔醒了。”

谢景行半撑起自己迟钝的身体,墨色长发披散,唇色苍白,一副病容恍惚的模样。

他循声向着门口看去,推门进来的是白相卿。

他依旧一身落拓白衣,脊背却挺直,唇抿成一条线,仿佛被碰了什么底线,显得愠怒至极。

而那愠怒,在触及谢景行的时候,却渐渐成为了春风化雨般的温柔。

白相卿低声,像是怕惊动了他一般:“景行师弟,你可好了些?”

谢景行对他微笑,道:“无妨。”

似乎是对他这种万事淡然的态度不满,白相卿蹙眉,道:“凉夜那小子说,在雨中找到昏倒的你时已经是深夜了,你魔气四散,浑身湿透,身体滚烫,一看便是入魔之相……”

他说到此,琥珀色的眼里陡然透出一丝厉色,也不笑了,淡淡地道:“告诉我,是不是帝尊做的?”

谢景行又咳了起来,这次是心虚的。

白相卿坐在他的床边,手里却赫然出现了一把琴,太古遗音的刻文显现。

他抚了一下琴弦,压出沉沉古音,然后霍然起身,抱了琴就要向外走。

谢景行觉得不妙,道:“师兄,你要去哪里?”

白相卿头也不回:“北渊洲魔宫。”

谢景行见他冲动护犊子,连忙阻止道:“师兄,是我心境出了问题,和别……帝尊无关,莫要牵连他人。”

他这抱着琴气势汹汹的模样,简直是像是去寻仇的啊!

白相卿冷声道:“当初他在我儒门闹事,差点害你死了不说,还对你下魔种,如今更是趁人之危,诱你入魔,意图毁你境界,简直狼子野心,欺人太甚!”

谢景行领他的好意,但是不可能放白相卿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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