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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门三相(2 / 3)

”风飘凌动怒道,“你我道不同,理、心二宗的龃龉,可以在论道大会上解决。如今身在微茫山,我给相卿几分面子,不欲与你动手。”

“你还好意思提论道大会?”沈游之轻哼,“你理宗当真欺人太甚。”

“过奖,心宗也不遑多让。”

“你——”

“我怎样?”

不过短短几句话,便是针尖对上麦芒。

两人都是骄傲的性子,从前在圣人门下就是冤家,谁也不肯率先低头。

“让你一招,让为兄见识见识,你长进了多少!”风飘凌不欲多话,长袖一展,背后便有如霜剑意化形,直指沈游之。

“尽说大话。”沈游之抽出了他的笔,白玉笔杆通透无暇。他嗤笑,以灵气泼墨,提笔成句,草书化为风霜刀剑,刺向风飘凌。

转瞬之间,剑拔弩张!

谢景行被风飘凌推出战场,眼眸却染了几分薄薄的怒意。

明日便是他的忌日,风飘凌和沈游之这俩不省心的,当着他的灵位就给他演一出师门阋墙,当真是他的好、弟、子!

“他们还真的敢打?”谢景行心中冷笑不已,想:敢情他们从前在圣人门下时还算克制,师父一死,更是没了顾忌,恨不得来一出师门大乱,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徒弟都是冤孽,却又不能不管,谢景行取下腰间竹笛,想要吹奏一曲屈子的《天问》,刚刚奏了几个音,就听到背后有人天衣无缝地接上了。

儒门三相之中,白相卿擅乐,更有琴萧双绝的美称。这首《天问》,唯有他学到了精髓。

谢景行不动声色地放下了竹笛,转身,见到白相卿手指如纷飞的蝶,在玉箫上起舞,却是侧坐在缓步而来的白鹿背上,颇为悠然慵懒。

这曲调一出,正欲大打出手的两人无奈收手。

“白师兄。”沈游之撇头。

“相卿,你来了。”风飘凌拢起五指,收回剑阵,神情漠然冰冷。

“你们二人,可还记得这是师尊灵前?”白相卿语气中带着些愠怒,“要打,就滚出山打,随你们怎么斗!但今日,在这微茫山,谁要是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我之过。”沈游之也知自己所为不妥,承认错误倒是意外的快,但他气不过,仍然向着二师兄告小状,道,“前些日子,我与大师兄有些不快,今日一见,倒是有些气急攻心了。”

“宗门利益之争,你们同宗同源,如今却道不同,平日有争端也是正常的,但这也只是学术修炼上的不合,哪里要走到刀刃相向这一步?”白相卿皱眉道,“上回见你们,倒也没有这般剑拔弩张,怎么了?”

“去年的论道大会上,他出手,当众废了我门下弟子!”沈游之不提便罢,一提便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意思说不欲与小辈计较,他这分明是当众打我的脸!”

“你门下那弟子差一点就入魔了。”风飘凌冷笑道,“我等儒道本就艰难,作为顶梁柱之一的心宗倘若出了堕落入魔的弟子,儒道便是颜面扫地,坐实了勾连魔洲,又要被仙道找茬打压,我是为你好。”

“那也不至于让风师兄越俎代庖。”沈游之负气,“我有手有脚的,何须师兄替我管教弟子?”

“我知晓你不愿出手,索性由我来做这个恶人!”

“你当我是什么人?倘若真坐实了与魔道的关系,我自会出手,敌对宗主越过我惩戒,那就是给我脸面了?旁人只会以为我连个门下弟子都护不住!还是,你以为我会包庇于他?”沈游之恨恨道。

“可他若不当即废掉功力,只会死的更难看。”风飘凌紧紧皱眉,“你那弟子心魔深种,早已无药可救,若是放任他伤到对手,不仅自身万劫不复,百家也会对我们不满。”

“心魔深种,无药可救?”沈游之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桃花眼斜斜一挑,“谁有你风宗主心魔深?”

风飘凌漆黑的眼眸中,猩红一闪而过。

沈游之透出带着寒意的笑,刚想说什么,却被白相卿用萧敲了一记。

“打我做什么?”沈游之凌厉的凤眼一挑,却是盈满流转的波光,笑与怒都好看至极,“怎么,我说错了?”

白相卿习惯了他的颜色,此时如视红颜枯骨,道:“没事撩拨大师兄做什么?不长记性。”

沈游之从前一直在风飘凌的底线外反复横跳,没少被大师兄吊起来打,却依旧乐此不疲地挑衅,挨了打才知道疼。

沈游之冷笑道:“谁撩拨他?我本就看不惯他,要我与他和睦相处,只有师尊在世,抽我板子才行。”

白相卿道:“以他那誓要把魔门千刀万剐的性格,只废修为,下手已经算是有轻重了。他自己滋生心魔的时候,都恨不得一剑把自己劈死,我俩好险才拦下他,他能容的下堕魔的弟子在他眼前耀武扬威?”

沈游之不答,却也不像是愿意服软的模样。

白相卿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性子倔。”

他又看向风飘凌,规劝道:“大师兄,你年岁最长,一般这种事情,你解释后就不再搭理了,怎么今日也意气用事,和游之较上劲了?”

风飘凌眼里的猩红血色慢慢地褪下来,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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