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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庙宇(2 / 4)

性。

白相卿神情一震,摇晃着站起身来,动容道:“弟子再怎么不成样子,师尊还是愿意理我的。”

谢景行却环顾四周,殿内的布置与物件摆放颇为玄妙。

以圣人像为阵眼,山海剑与红尘卷为灵力源,这整座天问殿,便是一个闭合的阵法,构成了圣人的衣冠冢。

当大能灵力波动时,圣人像也会与殿内遗物共鸣,一嗔一喜都生动至极,宛然如生。

这阵法复杂精妙,出于宗师之手,且透着近乎顽固的执念。

谢景行在殿中转了一圈,抚摸过墙上壁画的纹路,仿佛见到了隐藏在三相背后那个熟悉的影子。

他的漆眸一敛,却是温柔叹息。

他也是,三相也是。都是横绝天下的大能修士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总是向造物寻求答案。

“好了,拜吧,看看师尊瞧不瞧得上你。”白相卿又自顾自地说了几件琐事,才唤来谢景行,递给他一炷香,笑道。

谢景行来的路上就做完心里建设,此时纤白的手指执着线香,在长明灯灯芯中取火,然后双膝触地,拜了下去。

一瞬间,红尘卷震,山海剑鸣。

犹如故人归。

谢景行与法宝的契约早已随着天劫散去,但是曾经识海相连的羁绊还在。

他心念一转,在残破识海默念道:“安静些,莫要让人发现我回来了。”

山海剑听到旧主的吩咐,没有立即奔向他身边,却掩盖不住震动异象。红尘卷则是明灭不定,似乎是因为残破不全,光芒暗淡几分。

白相卿看着这一幕,兴味道:“哦?倒是有趣,山海剑和红尘卷,自师尊故去之后就很少有如此反应了。上一次圣人像落泪,还是他……”

他提起时,显然还是有些古怪,又看向他笑道:“果然是师尊的洞府传人,谢师弟是有大机缘的。”

谢景行失笑,他理解为什么白相卿提起时稍显别扭,毕竟当年,他的存在可是三相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根据白相卿的言谈,至少二徒弟与他的关系稍有缓和,不会见面就打了。

谢景行起身,将线香插进香炉之中,拢袖一笑。

“白宗主,我这算是过关了吗?”

“还叫什么宗主,叫师兄。”

“白师兄。”

“去歇息一番罢,过两天便是圣人祭,届时也用着你。”白相卿显然颇为喜欢这个儒雅听话的小师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圣人祭?”谢景行心中又过了一遍孔圣孟亚圣的生辰,发现都对不上号,于是虚心请教,“是祭奠哪一位圣人?”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的师尊,圣人谢衍了。”

“……”对哦,他的忌日就在几日后来着。

事态逐渐离谱,他明明还活着,还要和徒弟一起过自己的忌日,感觉更尴尬了呢。

白相卿带着他离开圣人庙,穿过芳菲野花的小道。他再度回看空旷寂静的圣人庙时,眸中似有怅然之感。

谢景行衣袖当风,却听白相卿道:

“师尊是个近乎完美的人,他站得太高了,若是圣人言行不当,便会得天下人指摘;若是圣人德行有瑕,便会招来攻讦污蔑。只要他行差踏错,哪怕他做过再多有益于万民的事,所有嫉妒他、憎恨他的人,都会极尽非议,从污泥里伸出手,把他生生扯下云端,仿佛毁他一世声名,是如何正义之事。”

“他一生为仙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仙门又怎样对他?”

谢景行在一片飞花之中蓦然回身,却是见到弟子带着怀念的眼,就好像在透过他,看一个逝去的影。

谢景行沉默了一下,问道:“白师兄,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般念念不忘?”

白相卿叹息道:“小师弟啊,你年岁太轻了,若是你见过师尊,便知晓,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教人一生都无法忘怀。”

辞别白相卿后,谢景行去学子监寻找风凉夜,请这位儒宗掌事大弟子替自己安排住处。

圣人祭在即,谢景行见这位小徒孙又是整理祭品,又是登记造册,忙得脚不沾地,一时半会可能顾不上他了。

谢景行不好意思让旁人替他操持祭奠之事,也提出帮忙,结果就是硬着头皮替自己抄祭品单子,边抄边怀疑人生。

“小师叔,小师叔?”风凉夜刚刚把沉水香取出晾晒,抬眼便见到正提笔悬腕,半晌失神的谢景行。

“师叔可是不太适应这些俗务?我们儒宗的事情其实已经很少,但是每逢圣人祭,总是比较忙。每年一小祭,五十年一大祭,近日逢大祭,自然要办的隆重些,若是不爱做,放着也无事。”

“无事,只是有些走神了。”谢景行在书册上写下最后一笔,然后用布巾擦了擦手上的墨迹,然后轻轻低垂眼睫,道:“这圣人祭,除却三位宗主,还有什么人会参加?”

“这个……”风凉夜顿了一下,遮遮掩掩地看向那并未署名的祭单。

“我知道了。”谢景行见他支支吾吾,心中有了底,也不欲为难他。

其实,白相卿也曾告诉他,这几日不要在宗门乱走,最好天黑后就回学子监,圣人祭最好也是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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