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连城养过狼,南连城在狼群里呆过,南连城是懂狼语的,你不知道,我知道,我亲眼看着他和狼群交流,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南政天,是你亲手给了南连城一条活路,”黑袍人仰着头,闭了闭眼,脸上带着阴鸷带着怨恨。
不,不会的,南政天一屁股坐在了靠椅上,满脸的怔然,“他,他还活着?怎么会,怎么会。”
黑袍人窄袖一甩,“怎么不可能,红衣剑客是今年才出现在蛮荒众人面前,才一出现就锋芒毕露四处同门中使绊子,甚至破坏了门中的一处分舵。”
“那也不能证明那红衣剑客真的就是南连城,你也没跟我说过,南连城会同狼群交流啊,”南政天摇了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不信。
“我以为你知道,你们血脉中起码留着同一个父亲的献血,当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你竟连这件事都不懂,南政天,说你是个蠢货,我都觉得是侮辱蠢货了,”这一天,他不知道骂了南政天多少句蠢货了,但都不觉得解恨,生气啊,他生气,恨不得就地就将南政天砍了。
黑袍人气的又将另一张椅子踹飞了,砸在了同一个地方,墙上的木雕装饰都掉了一地,“你也没有说你要将他葬身狼口,但凡你跟我说一下,我绝不会允许你干这样的蠢事,你是怎么禀报主上的,你说南连城已死,你亲手了结了他的命你可还记得?”
黑袍下的那双眼睛,泛起了猩红,“若不是你动手杀了南连城立了大功,主上绝不会用你,你更不可能加入我门中,若不是如今光明圣殿那边还需要你当暗钉,南政天,你会死无全尸。”
黑袍人冷冷一笑,“你说如何确定那红衣剑客是南连城,你知道吗,他的持剑手法,和南星落一模一样,我今日为何来,就是来看南星落的剑法和南连城的相同之处,虽说剑破苍龙从未在蛮荒之上用出,也听说那红衣剑客曾经受过重伤。
如今我倒是听说他的夫人也重伤未愈,但我们始终无法找到他的据点,那红衣剑客现在似乎在寻人,你猜他在找谁,找他的女儿。”
南政天向后趔趄地退了一步,许久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夫人,死了啊,死了,我当着他的面,亲手将他的夫人扔下了悬崖,不可能,她绝不可能活着。”
“又是给她留了一口气,想要让她感受彻底摔死的痛苦?”黑袍人深吸了口气,声音中都带上了颤抖。
南政天点了点头,“是。”
“蠢货!”黑袍人抬脚就是一脚踹在了南政天的身上,南政天没有反应过来,大腿就被踹了一脚,顿时一个后退撞在了窗口处险些掉了下去。
“蠢货,”又是一声暴喝,黑袍人直接拎住了南政天的衣襟将人提了起来,“放着一人一口气,不了解了,非要搞那些幺蛾子,那两人若是都活着,南政天,你的死期也会一步一步逼近。”
“不可能,如果南连城没死,为什么不来找南星落,为什么不来?”南政天一把甩开了黑袍人扯着自己衣襟的手,狰狞着一张脸低吼道。
“为什么不来,因为他的夫人重伤在床,十余年了都还未好,长途颠簸不得,而他也是这一年都不到的时间中起来的,来找他的女儿,势在必行,如今我们就是要确定,那戴着半张面具的,是不是南连城,”黑袍人深吸了口气。
黑袍人的脸色微冷,“南连城我曾经交手过,一手剑法出神入化,但也可以明显感觉,他有伤在身,且这么多年了,都不见好,一个人的剑法绝不可能那么快转变,那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南连城,哪怕他不用剑破苍龙。”
黑袍下的手一甩,一瓶药甩到了南政天的怀中,“南星落就是冲着你来的,势必会同你交上手,南政天,你给我记住,将这药瓶中的药涂抹在剑刃之上,只要你伤了她,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尚且可以将功赎罪。”
“这是何物?”南政天看着手中的药瓶眉间微蹙。
“你不必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记住,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药你必须涂抹在剑上,你也必须伤了南星落,让这药进入到她的血脉中,曾经拉拢不了南连城,那如果他的女儿在我们手中呢?”黑袍人一声嗤笑,
“你们想要拉拢他?”南政天的手蓦得握紧了手中的瓶子。
黑袍下的那双眼在南政天看不到的地方,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和蔑视,“你放心,你的地位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南星落落在了我们的手中,南连城只能给我们当一只听话的狗。”
黑袍人一声轻笑,“你干成了这件事,便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你想要将南连城踩在脚下,还是将他的头浸泡在茅坑中,不都是任由你处置的吗?”
黑袍微动,黑袍人身形一闪,酒楼的包厢门开了关,整个包厢中,便只剩下了南政天一人。
“我必须赢,”南政天的手握紧了手中的玉瓶,眉眼间满是阴毒阴鸷。
明日就是南星落进入五十名中的上榜,凭借南星落今日的表现出的实力,她定然会遇上自己,榜上的那些人,未必是她的对手。
南政天的猜测没有错。
第二日,一身绛紫色劲装的南星落,出现在了剑榜广场之上开始打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