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您老人家,还真没有权力查封别人家的诊所。”马东城依然保持着克制,没有发火。
“呵呵,既然马局长替这小子求情,那老朽就给你几分薄面。”
王濂溪说完,又看着秦川道。
“我儿子和你比试医术,败你手里,那老朽今天就来亲自会会你,正好今天马局长在这里,也让他做个见证人。”
“什么,爹,你要亲自和他比试?”王天喜脸色大变,十分吃惊地看着自己父亲。
“王御医,您是何等身份,怎么能和这个乡野小郎中比试呢,这也太给他面子了。”陶炳森也大为震惊道。
“不能比,万万不能比,还请王御医三思啊。”赵学良也赶紧劝他道。
“哼。”
王濂溪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着三人,训斥道:“要不是你们三个无能,比试输给这小子,还用得着老朽亲自出马吗?这场比试,事关我王氏一门的荣耀,必须得比出个结果。不然我死不瞑目。”
听他说的这么严重,王天喜三人也都不敢再劝了。
于此同时,院子里的那些村民们,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堂堂的御医堂名医,竟然要和一个名不见传的小村医比试医术,这简直就是自降身价。
秦川虽然在当地也有神医之名,但那只不过是村民们瞎喊的,根本算不得数。
可王濂溪就不同了,身为御医堂“地字号乙级”名医,他可是得到官方认可的。
“王御医,我只是一个小村医,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我看没毕要比了。”秦川摇摇头说道。
“这么说,你是怕了?”王濂溪满脸冷笑道。
“是有点怕。”
秦川心有戚戚然地说道:‘我是怕您比输了,就像您的儿子一样,再吐血昏厥,我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所以,我不敢比。”
此话一出,顿时骂声一片。
王天喜指着他的脸,怒不可遏道:“姓秦的,你他娘的放屁,我爹怎么会输给你?”
“就是,你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神医了?在王御医面前,你那点医术简直就是笑话。“陶炳森也冷笑道。
“太无礼了,必须得教训教训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赵学良也是气得不行。
“都给我闭嘴。”
王濂溪打断了三人的鼓噪,指着秦川说道:“小子,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咱们就比一场吧。如果你输了,我就立即封了你的店,还要剥夺你的行医资格,这辈子不可再生医治病。”
“既然如此,那好吧。”
秦川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这场比试,他是躲不过去了。
“如果老朽不幸输给你,这枚御医堂的铭牌,以后就是你的,老朽从此闭门谢客,再不谈论医道之事。”王濂溪情绪十分激动地说道。
在场的众人一听,全都脸色大变。
他们纷纷用惊骇的目光看着王濂溪,没想到这老头竟然下了这么大的赌注。
要知道,世间学医者如过江之鲤,但能有资格进入御医堂的,也不过区区百人而已,可想而知,这个难度有多大,简直比高靠状元还要难上十倍。
王濂溪在医道侵淫数十载,打败诸多医道高手,才有幸进入御医堂,获得了这杯铭牌。
一旦失去铭牌,他就失去了御医堂的认可,从此便不能再以名医自居。
这样的赌注,可比真金白银份量大多了。
“爹,您可要三思啊,一旦失去铭牌,您就不再是御医堂的人了。”王天喜满脸焦急地说道。
“哼,难道你觉得为父会输吗?”王濂溪脸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爹,您当然不会输,我只是怕,万一……”
王天喜没敢再说下去,心里却有种不好的欲感。
因为他亲自和秦川比试过医术,这家伙的医术造诣,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虽然父亲医术也非常厉害,但是不是秦川的对手,他心里真的没底气。
但这样的话,他却不敢在王濂溪面前说。
“不用再多言,为父心意以决。”
王濂溪十分顽固地说道。
秦川朝他胸前望去,见那里別着一枚铭牌,上面写着“御医堂地字号”字样。
而且这铭牌一看就是纯金打造,看起来非常有质感。
秦川也曾经听说过,获得御医堂的铭牌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经过正式的考核,过三关斩六将,一步步考进御医堂,但难度堪比登天。
还有一种捷径,就是就向拥有御医堂资格的人挑战,一旦战胜对方,就可以获得对方的铭牌。
但这种情况却极少发生,毕竟能进入御医堂的人,都是医术造诣极高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
即便王濂溪只是一名地字号乙级,但在整个江州市,他的医术已经算是最高了。
可想而知,那些天字号神医,又是一种何等可怕的存在?
“老先生,既然您要比,那我只能奉陪到底,具体怎么个比法?”秦川有些无奈地说道。
“上次我儿和你和比的是诊脉之术,这只是学医之人的基本功,就算老朽胜了,也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