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
马东城看着那十几个张牙舞爪的小青年,板着脸道:“你们是什么人?朗朗乾坤,没有王法了吗?”
那十几个青年男子,见他官威十足,气场强大,一时间,都有些被震慑住了。
这时,一个穿着休闲运动服,戴着墨镜,胳膊上雕龙画虎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歪眉斜眼地打量了马东城一眼,挺横地问道:“你又是谁?”
马东城冷哼一声,根本不屑于和这种街头混混搭话。
赵志明立即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就是我们江州巡捕局的领导,马局。”
“什么,您就是马局长?”
那名纹身男,马上挺直了身子,有些诧异地看着马东城。
他身后那群张牙舞爪的小青年们,也全都收敛了许多,眼神畏惧地看着马东城。
毕竟他们这些混社会的,平时最怕的人,就是那些穿制服的执法人员,何况面前站的这位,还是巡捕局的最大领导。
在他面前逞凶耍横,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说,你们来秦大夫的诊所干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马东城双眼一瞪,身上散发出长年身居高位所养成的强大气场。
那个带头闹事的中年男人,咽了咽唾沫,立即堆满笑容,一脸谄媚地说道:“马局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哦,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马东城冷着脸问道。
“是奉了王御医的命令。”中年男人回道。
“王御医?”
马东城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看了身后的秦川一眼。
秦川忽然想到一个人来,那便是王天喜的父亲。
听说那人名叫王濂溪,曾在御医堂供职,现在已经退休,正在家里颐养天年。
“即便是御医,也不能随便封人家的店,现在王御医在什么地方?请他过来见我。”马东城有些气愤地说道。
“咳咳,老朽已经来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咳嗽声。
紧接着,就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花甲老人,拄着一根龙头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则跟着王天喜,陶炳森,赵学良三人。
陶炳森更是一脸讨好地说道:“王御医,您慢点走,小心脚下。”
“呵呵,我还没有老到看不清路的地步。”
王濂溪虽然已经年过花甲,精神头却看着挺不错,满脸红光,不愧是御医堂出来的大名医。
他径直走到马东城和秦川面前,回头问道:“我儿,哪位是秦大夫?指给为父看。”
“爹,这个人就是秦川。”
王天喜伸手指着秦川的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王濂溪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秦川两眼,见对方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非明就是个学徒啊。
他怒哼一声,立即回头瞪了王天喜一眼。
王天喜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根本不敢直视父亲严厉的目光。
“原来是王御医大架光临,真是有失欢迎,赎罪赎罪。”马东城走下台阶,朝他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说道。
“嗯,马局长好。”
王濂溪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算是打过招呼了。
马东城见他架子这么大,心中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表示出来。
毕竟对方是御医堂的人,身份有些超然,就连他这个局长大人,也不能轻易得罪。
御医堂在华夏国,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官方组织,超脱于公检法三司之外,专门服务于一些达官贵人和皇亲国戚。
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正式官职,但能够接触到很多大领导,甚至直达天听,所以在社会上的地位十分尊崇。
可以说,一个御医堂的大夫,已经和普通的医生划清了界限,属于更高阶的存在,哪怕是一些省市大员,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
“秦大夫,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王御医,还不赶紧过来磕头请安?”
赵学良走上前来,趾高气扬地对秦川说道。
“就是,亏你也是学中医的,连尊师重道的规矩都不懂吗?”陶炳森也满脸怒色地训斥道。
秦川看了王濂溪一眼,见这老头鼻孔朝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冷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可上跪天地,下可跪父母,但向其他人下跪,却万万做不到。”
“好一个男儿膝下有黄金。”
王濂溪瞪着他,怒极而笑道:“我身为御医堂国医,地位何等尊崇?你一个乡野小郎中,见我不跪已经是大逆不道,还如此傲慢无礼,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到这里,他立即回头怒喝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马上封了他的诊所,我看谁敢阻拦?”
“是,王御医。”
那一帮混混泼皮们纷纷散开,有的拿着封条,有的端着胶水,便要封秦川的诊所。
“住手,我看谁敢放肆。”
马东城看在眼里,立即怒斥一声。
当着他巡捕局长的面,这些泼皮们如此狂妄,当真是目无法纪,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濂溪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马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