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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1 / 2)

雨仍在下个没完,屋外零星的灯火在雨幕掩盖中变成了一块块朦胧的光斑。

田导这通电话打得时间着实不短,回来后见到温钰寒,刚要跟他认识下,就又被另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阿萝瞥了眼田雯忙碌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说:“和着我个开酒吧的还有白天可以睡觉,你们这行是压根不休息的么?”

易礼弯弯眉梢笑道:“忙是好事啊,近两年田导的戏特别火。” 他话虽在对阿萝说,但注意力却始终放在一旁的温钰寒身上,染了醉意的眼眸深处带着些好奇与探究。

“师哥,还没介绍一下呢。”易礼偏头问裴邵城。

裴邵城没回话,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温钰寒,沉声道:“他也是你师哥,你来戏剧学院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

“原来如此。”易礼冲温钰寒甜甜地笑了下,柔声道,“师哥好,我是易礼。”

“易礼……”温钰寒轻念,随即冲他举举酒杯,“好名字。”

“我该怎么称呼师哥呢?”

“我姓温,温钰寒。”

“啊,我知道你!”易礼惊讶地睁大眼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总听一些老师还有师哥师姐们说起你!”

“嗯?这样啊……”

温钰寒用食指拨动了下杯中的冰块,勾勾唇角,似乎对学校里的人如何评价他并不感兴趣。

“介意我抽支烟么?”温钰寒冲易礼晃晃烟盒。

“啊,没关系!”易礼忙道。

温钰寒磕出支烟叼在嘴里,擦亮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口又徐徐吐出,这才又道:“下得可真大啊。”

语气看似像在跟人交谈,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他仍穿着白天那件单薄的白衬衣,被雨水淋湿大半贴在身上。

裴邵城的目光由上至下,从温钰寒挡在额前的碎发,到他尖削的下巴,最后落在了冷白色的脚腕上。

只见凸出的踝骨顶端尚还凝结着几颗从外面带进来的水珠。

他应该的确是出来散步的,以至于出门前只穿了一双人字拖。

“冷么?”阿萝放下手中的冰壶问,“我去找个毛毯给你?”

“不用了。”温钰寒夹着烟,随手将系在脑后的皮筋解下,“不过有干毛巾的话倒是可以给我一条。”

阿萝点点头:“我去给你找。”

此时的昼夜温差很大,裴邵城穿着件风衣都觉得只是刚好不冷。在他眼睁睁看着温钰寒拿起镊子又从冰桶里夹了两块冰扔进酒杯时,终于忍不住沉着脸解开了自己的风衣扣子。

刚要起身给温钰寒披上,就听对方身上传来电话震动声。

裴邵城在心里叹了口气,刚不是还说自己没带手机么,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撒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的?

温钰寒倒全然没有尴尬,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起身从裴邵城身边绕开走向一旁的角落。

而裴邵城的动作也随着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僵住了。

联系人:陆彦珩。

温钰寒按下接听,将手机贴在耳边:“怎么了彦珩。”

他的声音似有若无地被隐藏在了酒吧的音乐里。

“嗯…睡不着就出来转转…是啊,下得挺大…不用了,我就在家附近的酒吧…明天么?明天不行,周末吧…”

听着温钰寒断断续续地跟电话那头的人交谈,仿佛原先不食烟火的状态一下就被拉回了人间。带着惯有的笑意,用着惯有的语调,一下下刺激着裴邵城的神经。

裴邵城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滑稽的小丑,手里的风衣也如同生了千针万刺般顺着血管一路扎向了他的心脏。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沉默地灌了下去。接着又取过被当做基酒来用的威士忌,重新给自己添满。

易礼也发现了裴邵城的异常,目光从他脸上巡过又看向角落里的温钰寒,像是隐隐觉察到了什么。

但他仍不动声色,只是在裴邵城又要喝酒时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背,冲他摇了下头道:“师哥,别喝太快,明天会头疼的。”

然而此时的裴邵城只觉得太阳穴一直在突突跳个没完,迫切需要靠酒精压下这股难耐的情绪。

易礼见裴邵城不愿松手,叹了口气取过他脱下的风衣,又重新替裴邵城披上,而后埋头在他身前,认真地将裴邵城的扣子一枚枚扣上。

裴邵城垂眼看着易礼,只见对方的脸有些泛红,纤细白皙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摆弄着那些纽扣。

易礼的身上有股男士淡香水的味道,清甜而不腻,随着他的动作萦绕在裴邵城的鼻息间。

这次,裴邵城没再推开他,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任由易礼动作。

温钰寒挂了电话转身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愣了愣,一时竟不知是该回去坐着还是站在原地。

发现温钰寒朝自己这边看来,裴邵城的眸光暗了暗,随即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了易礼的头。

易礼的动作蓦地一滞,抬头便迎上裴邵城暗沉的目光。

“师哥…”他小声呢喃了句,紧张地捏着裴邵城的纽扣。

裴邵城揉了揉易礼柔软的头发,冲他笑了下。

这是易礼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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