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陶然居的路上,楚清晚的心情一直不错,不妙的是,总有人要来给她添堵。
楚府的马车停在她的家门口,楚清月靠着马车,楚骁站在台阶上,厉声呵斥不让他们进去的门房。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楚清晚走上前,冷声道:“楚公子,要耍威风回家耍去,跟这儿撒什么疯!”
楚骁今早在楚骐那里受了一通气,回府后楚清月央求他带她来陶然居,又被这门房推三阻四,脸色难看得很。
闻言,他没好气地道:“月儿要见你。”
楚清晚挑眉看向楚清月。
她面色苍白,连唇瓣也没有血色,时不时掩唇轻咳,抬手时露出裹着纱布的手腕,整个人羸弱纤细,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楚清晚看得心烦,不耐地问:“有事?”
楚清月走到她面前,眸中蓄了一包泪,摇摇欲坠:“姐姐,对不起。”
“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占着你的位置,我不该,我向你赔罪,可我爱轩哥哥,算我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抢走他?”
楚清晚额上青筋一跳:“你昨日耳聋了?还是来时把脑子丢路上了?”
昨天分明说得清清楚楚,她刻意拖着这副虚弱的身子来此胡言乱语,所为哪般?
楚清晚心中狐疑,不欲与她纠缠:“有病就去治,别把晦气带到我的地方。”
言罢,她抬脚欲进门,楚清月却猛地伸手抓她,她烦躁地皱眉,想甩开,还未有动作,楚清月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楚怀安夫妇和叶辰轩下马车,正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柳氏目眦欲裂,快步走过来,嘴里已经开始骂了。
离得最近的楚骁忙扶起楚清月,不悦道:“月儿心念着对不住你,拖着伤没好也要来道歉,你却这般对她,楚清晚,你好歹毒的心!”
说话间,后来的几人已至眼前,楚清月转而抓住叶辰轩的手,泫然欲泣地说:“轩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里,楚清晚算是明白了,合着这是计算好的,就要上赶着碰瓷她,在叶辰轩心里留下她恶毒的形象,从而斩断他们的可能性。
不得不说,楚清月在这方面是真的蠢!
她难道不知道,叶辰轩十分自恋,她们发生矛盾,他只会以为是她楚清晚对他抱有念想,不肯罢休。
如此一来,他的心就更野了。
楚清晚轻嗤,冷冷地看着楚清月做戏,耳朵里全是柳氏的骂声。
她当狗吠,沉声道:“楚清月,你的意思是,方才是我把你推到地上的?”
不等楚清月开口,柳氏大声道:“我们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狡辩不成?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枉费月儿的一番心意。”
“我没问你!”楚清晚厉眸一扫,森寒的气势镇住她,“楚清月,说话。”
楚清月身子一抖,被她的眼神吓到,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犹豫几息后,她楚楚可怜地道:“姐姐,我不怪你。”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
楚清晚挽唇一笑:“甚好。”
楚清月心中咯噔一声,总觉得这笑不简单。
她想说点什么,却见楚清晚面色忽变,大步跨到她身后,骤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下一瞬,楚清月只觉膝窝一痛,就这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双膝砸到青石板的疼痛使得她面容扭曲,楚清晚的声音炸响:“这才是求人认错的正确姿势。”
话音未落,她就手一推,楚清月面朝下扑倒在地,又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