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轩乖巧地轻嗯一声,以后他就不这么明面报仇了,暗搓搓报复好了。
得到回应,宋凝心没有再为难他,“好了,这事就这么着了,我也不计较了,咱们睡午觉,晚上逛夜市。”
“好啊!”宋铭轩松了一口气,从宋凝心身上起来,牵着她去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宋凝心见宋铭轩不在,到没有多担心。
赌场虽说是三教九流待的地,可认识宋铭轩的人多了去,再加上赌场东家的照顾,只要宋铭轩这臭小子不闯祸,宋凝心十分放心。
起床出门,宋凝心刚出门口就听到隔壁客厅小声喧哗,其中她还能清晰听到她家臭小子的声音:
“你们都小声点,我娘还在睡觉,起床气老大了,小心她不给你们看病。”
宋凝心听了,不免自我反省一番,她是有起床气,但也没有大过求诊病人,这小子又在胡乱说话了。
一脚踏进客厅,宋凝心就在大家目光关照下,坐在早已摆设好的诊桌旁道:
“你们谁先来,咱们赶紧的,好吃晚饭哈!”
宋铭轩拿着小本子,站在一张椅子上,高声道:
“我知道哦,大家听好了,我念到名字就来我娘这里看病,没有念到名字就坐在一旁安静休息。”
大家没有意见,都安静等着宋铭轩念名字,很显然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
他们不仅习惯,也乐意这么干。
这样,他们就不用陪着生病的亲人干巴巴站着排队等候,让病人更难受。
而宋凝心对这样的安排,只要她家臭小子不整啥幺蛾子,她也没有意见。
在宋铭轩点名下,宋凝心给一个又一个病人看诊,收取极少诊费,开的药方有效又省钱。
大家带着病痛而来,带着希望和感激离去。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已是掌灯时分,宋凝心起身伸伸懒腰道:
“走吧,咱们去吃饭。”
宋铭轩数钱的动作一顿,他能不能暂时耳聋了。
瞧瞧自家母亲那不带等他的脚步,显然不可能,宋铭轩叹了一口气,今晚挣的一两银子保不住了。
宋铭轩很无奈地跟上宋凝心去天香楼用饭。
母子两刚走到天香楼门口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往里看了看,除了高少东家在算账,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宋凝心犹豫了,宋铭轩扬起脑袋看向她道:
“爹,咱们不进去吗?”
“不了,咱们今儿去吃混沌。”话刚落下,宋凝心刚想转身,就被高少东家唤住。
宋铭轩刚想说咱们吃混沌好过吃这里味道真不咋地的饭菜,就看到他母亲被拉进大堂。
高少东家还忽悠他母亲说今晚打折。
真是的,这狡猾的男人说这话一点都不亏心撒!
分明就是今儿食材准备多了,没卖完!
刚想反驳,宋铭轩就看到他母亲像是占了便宜似的坐在大堂中的桌子旁。
宋铭轩扶额,跺跺小脚,艰难地迈过门槛,走到宋凝心身旁坐下。
很快,饭菜上桌,宋凝心喝着小酒悠哉用饭,耳朵却注意着楼上的动静。
刚喝了一杯酒的功夫,就听闻有人下楼的动静,母子两抬头看去。
背药箱的老大夫,他们之间相互认识,他张嘴欲言又止,想到楼上那些人不好惹,终是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
母子两收回目光继续用饭。
没多久功夫,县令带着一背药箱的大夫前来,被一个黑衣劲装的男人领着路往里边走来。
县令瞥到宋凝心母子就像是没有看到,直接上楼去了。
宋凝心望了一眼三人背影,继续低头喝酒。
没多久,花姐戴着面纱而来。
虽说遮掩得没有半点风尘气息,宋凝心依旧凭借她调配的香水认出她来。
她正要感叹天香楼好热闹,就听到身后传来下楼脚步声。
花姐问道:
“主子情况如何?”
黑衣劲装男人微微摇头。
宋凝心挑挑眉。
想当初见到花姐的情形,家中遭遇饥荒,逃难时遇土匪,家人都遭难,就她一人幸运逃离。
宋凝心轻嗤一声,该死的同情心,她就不该觉得这姑娘对脾气,拉拔她一把。
趁着花姐说话的功夫,宋凝心放下酒杯,看向宋铭轩道:
“吃饱了吗?”
宋铭轩点点头,放下筷子,十分粗鲁地抹了一把嘴巴,认命地划下凳子,带着一脸肉疼地去结账。
宋凝心起身,抬脚往外走,途径花姐时被她拉住。
宋凝心不明所以道:
“姑娘有事?”
花姐语气冷漠强行要求道:
“我听闻夫人医术高明,请夫人为我家主子看诊。”
宋凝心巧妙地甩掉她的手,拒绝道:
“姑娘传言不可信,治病救人我可不会,不过要我解剖尸体倒是挺在行的。”
县令也跟着道:
“姑娘,宋氏她可不是大夫,而是县衙里的一仵作,姑娘你可能认错人了。”
宋凝心摊摊手,一脸无奈道:
“我可能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