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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 2)

皑皑白雪映着漆黑的夜,天与地之间,仿佛被一抹白撕裂开,黑得诡异,白得彻底。

一行黑影在孤夜中穿梭,寒风呼啸着吹乱走在最前头的女人额前的秀发,半露出她那双阴鸷狠绝的眼神,冰冷得仿佛要将这雪夜冻住。

她们行色匆匆,沉重的脚印踩在厚重的白雪上,一路消失在路的尽头。

终于抵达一处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女人在那两扇生了锈的铁门前站定,粗喘了一口气。右手稍稍抬起,她的动作却忽然被铁门里面的一声女人的惨叫声惊住。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即便它因过于痛苦而变了腔调,她依然能够辨识出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女人瞳孔骤然一缩,僵在半空中的手猛地推开铁门,紧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咚咚的声音沉闷得仿佛鼓锤敲打在人的心上。

这是一间近乎一百平米的厂间,里面安置了各种折磨人的刑/具几十套,空气中是浓重的血腥味。靠近东面墙的前面,摆设着几把红木椅子,坐在中间位置的女人名叫郑胜男,一头金发,深陷的眼窝却格外深邃,见到来人,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问:“江奕寒,你来的正好,来看看你的枕边人。”女人停顿了会儿,继续嘲讽,“睡了这么久,你竟然没发现她警察的身份?”

郑胜男嗤笑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江奕寒闻言转头望向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披头散发的宁晨,明明是寒冬腊月,说话时能清晰看到嘴边的白雾,对方瘦弱单薄的身上却只穿了一件被撕破的白色衬衫,有血渍从衬衫的一道道破口处渗了出来。

心如刀绞,江奕寒藏在袖口处的手攥紧了拳头。稳步朝着宁晨走去,江奕寒故作无情地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

她双眸盯着伤痕累累的宁晨,话却是回给身后的人听的,“我知道,她身上有几颗痣,在什么地方我都知道,又怎会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呢?”

“江奕寒,你在拿我们全组织的人的生命玩笑。”郑胜男气怒,嗓门不自觉提高。

江奕寒没理她,用另一只手撩开挡在宁晨眼前的乱发,原本那张清秀白皙的脸早已被青紫的伤痕和血渍覆盖。江奕寒眼皮轻跳,凝视着宁晨脸上因疼痛而沁出的汗水,额头和嘴角的血还在顺着她的肌肤流淌。

视线向下,江奕寒瞥见宁晨身上的伤口和衣服已经被水打湿,浑身颤抖不已。

一股愤恨闷在心里,双目如窜了两团怒火,江奕寒咬紧嘴唇才硬生生控制住几乎发狂的自己。

她指尖摸着宁晨身上的水渍,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舔,又咸又凉,盐水渗到伤口中有多疼江奕寒不用想也知道。

努力压制住心底的心疼,江奕寒转过身,余光瞥了眼躺在她脚跟处抽搐的一名男警察,对方的双手摊在地上,血肉模糊,手筋已经被人挑断了。

“谁干的?”冰冷的空气中,江奕寒的声音显得格外冷冽。

“江奕寒,她们是警察,你应该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与警察势不两立。”郑胜男坐在椅子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放平稳。

“我问你谁干的?”江奕寒提高了嗓门,硕大的厂房内响起她动怒的回声。

站在她不远处的两名男子被她的质问声吓得慌忙扔下手里的鞭子和木盆,江奕寒闻声目光掠过去,捡起地上已经被水打湿的鞭子,朝着两人身上就抽了过去,一鞭接着一鞭,啪啪的鞭打声划破冰冷的空气。

“江奕寒,你发什么疯?”郑胜男气得站了起来,朝着江奕寒吼道。

像是没听到身后人的话,江奕寒在两个男人身上不知抽了多少鞭,直到他们身上的厚袄裂开,露出白色的棉絮。看着两个男人脸上脖子上有了伤痕,江奕寒这才扔了手中的鞭子,气喘吁吁地转过身,双手叉腰,直视着郑胜男,伸手向后指着宁晨吼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不管她什么身份,即便用刑也该是我江奕寒亲自动手。”

“江奕寒,你要想清楚,这个女警察可是要来灭你的。”郑胜男脸上的青筋暴起,像是有狰狞的虫子在她的额头两侧爬。

“那又怎样?能灭我江奕寒的人,还没出世呢。”江奕寒那双黑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扫过厂房内的所有人,转身走向几乎奄奄一息的宁晨跟前,低头吻向她干裂且带血的嘴唇。

被她吻住的宁晨眼中带着痛苦又绝望的神情,死死地盯着江奕寒。

心痛如滴血,江奕寒低垂眼睫,避开她的眼神。

深深一吻之后,江奕寒回过头凝视着郑胜男,挑眉道:“我能征服得了她的身体,自然就能控制得住她的心。”

说着只听嗖得一声,江奕寒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刚刚被她鞭打的两个男人冲了过去,匕首在空中飞舞了两下,两根血粼粼的小拇指掉落在了地上,男人凄惨的声音瞬间充斥着整间厂房。

“这是给你们的教训,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靠近我的女人,我要的就不只是你们两根手指这么简单了。”从衣兜里掏出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渍,江奕寒面无表情地说道,“给她松绑。”

始终站在门口守候的保镖听到命令抬脚走向被绑的宁晨。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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