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湖边,那里摆了一张木桌,一位戴着头巾的妇人正在卖票,过节人多,这样更方便。
“票多少钱一张?”姜宁问道。
“没了。”妇人抬头看她:“小姑娘下次要早些来,晚了可就没票了。”
……
怎么和现代一模一样!
她伸手摸了摸津津的脑袋:“你说他会和我一起来吗?”
津津虽然会说话,但它并不是真的会说人话,所以它只是瞪着豆豆眼看向姜宁,说出了渣渣两个字。
这代表它饿了。
“不可能的,再吃你就撑死了。”姜宁无情地摇了摇头。
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那是从喉口间发出的声音,略显做作。
“这么特别的一只鸟,主人也一定听清脱俗吧。”
很有品位,津津的主人确实不一般,姜宁决定原谅他做作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只觉得他有些眼熟。
“是你啊,姜姑娘,这还真是巧了。”那人高鼻深目,举止间自有一派风流。
见姜宁的神情,他笑了一下:“不记得我了?上次你差点在街上睡着,还是我送你回宫的。”
这下她想起来了,是那个她一直拒绝,他却一直坚持要送她回去的怪人,好像叫周桓。
“不巧,我正要回去。”对上这种半生不熟的人,姜宁很是客气:“下次再会。”
他苦笑一下,神情有些沮丧:“看来周某真是万人嫌。”
姜宁不打算理,但她还没走开,这人便接着说了出来。
“今日本来是被心悦的姑娘约出来,那成想她只是愚弄于我,这是之前买的船票,便送给姑娘你吧。”
他递出了两张泛黄的票子,看起来确实有些忧愁。
姜宁是想拒绝的,可她现在确实想去踩踩点,这样好决定到底要不要叫姬恪。
“我给你买。”姜宁翻出钱袋,不打算领这样的情。
“不必了。”他摆摆手,似乎是想把票硬塞进姜宁手中。
两人动作越来越大,津津都从姜宁肩头飞了起来,歪着脑袋看他们,并且说出了这久以来的第四句话。
“渣渣,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一个胖嘟嘟的粉色鹦鹉飞在空中,还说出了这样的话,一时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谁打架了!”
姜宁真是怕了它,这鸟别的不会,就会在姬恪跟前告状,这种时候就像成精了一样。
正在这时,津津突然又飞高了一些,它不再停留在姜宁身边,反而往另一边飞去。
“哎,津津,别乱飞!”
姜宁有些激动,力气不小心大了些,一个拐子就把那仁兄给顶进了湖中。
扑通一声巨响,围观的人不禁惊呼一声。
这一下她真的是左右为难了,但人命要紧,她还是跪在岸边拉了仁兄一把,周围人见状便赶忙来帮她。
这周桓喝了几口水后便被拉了上来,不停地咳嗽,姜宁心里自责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激动了些,要不要去医馆?”
一片混乱中,她没有听到津津飞走时的声音,它口中叫的是两个字。
“姬恪。”
鸟类的视力都还不错,它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姬恪,他正在湖边的一个酒楼中应酬。
“姬恪姬恪。”
听到熟悉的声音,姬恪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粉团猛地飞来,落到了窗台上。
它是从空中飞来的,那姜宁呢?
姬恪下意识便是找另一人在哪,他垂眸看了眼街上,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呢?”
餐桌上的几位官员不敢说话,但心里都看着那只鸟啧啧称奇。
不愧是他,养的鸟都那么与众不同。
津津歪着脑袋看他,似乎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姬恪叹了口气,从桌上抓了几把瓜子给它,并且附上叮嘱。
“少吃些,小心撑到。”
得到吃食,它似乎突然聪明起来,翅膀扑腾起,转头看向了湖边。
姬恪随着看去,那岸边看起来很是热闹,正围着不少人,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姜宁。
她正扶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子,看起来很是关心,却也笑得开怀。
一个腼腆俊秀的书生和一个开朗明媚的少女,配上游湖和百花节,一切似乎都那么般配。
他静静地看着那里,像是在想很多,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他只是看着。
良久,屋子里鸦雀无声,更衬得不远处有多热闹了,那声音似乎都传到了这里。
姬恪垂下眼,清润的眸子被长睫遮住,唇角微扬,他伸手摸了摸津津的头,开口道。
“去找她罢,不然她该着急了。”
津津在窗台上横着走了几步,随后还是扑腾着翅膀飞了回去。
鸟飞走了,可屋里仍旧没有人出声,因为姬恪还在看着窗外,没人敢打扰他。
粉团子飞回了那里,姜宁自然松了口气,他看到她又笑了,还把鸟推到了那男子眼前。
不仅如此,两人还一同去旁边的街市玩耍,似乎很尽兴。
这或许就是书中所说的才子配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