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不动声色地说,“自然是醒来了,我亲自喂他喝了用血做的药引子,他如今已经好上很多了。”
使臣诧异的说,“那为何今日来送我们的不是皇上,而是五皇子你呢?”
五皇子早就想好了说辞,微微一笑道,“皇上的病才刚刚好,还不能见风,若是在这城墙上吹风,只怕病又要加重了,所以便委托我来送,怎么,你们可是不满意了,是觉得本皇子配不上吗?”
听到他这么问,那使臣连忙露出惊恐的神色,讪讪一笑说,“五皇子想多了,臣等没有这个意思,多谢东濮连日以来的招待,臣等便就先回国了。”
“那就恕不远送了。”
五皇子抬了抬手,看着那些使臣们坐着的马车,渐渐远离了东濮的京城,心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刚刚从城墙回到宫里,就有几个支持五皇子的大臣,就悄悄的来到御书房。
“五皇子,您年纪也
不小了,再过几年便就加冠了,到时候,您还打算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吗?若不是皇上登基,本来应该登基的人应该是您。况且皇上只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那些人说话神神秘秘的,言下之意,就是在怂恿五皇子篡位登基。
他们支持五皇子这么久,并不是真心归顺墨裘卿,私心里还是希望五皇子能够当他们的君王。
听着他们大逆不道的话语,五皇子冷了脸色,他冷哼一声,用力拍了拍桌面。
“这些话,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说,若是再让我听见一次,休怪我不留情面。”
那些大臣面露惊慌的神色,“五皇子,难道您真的甘愿在您的皇叔手底下当一个小王爷?”
“这是本皇子和皇叔的事,轮不到你们来插手,都给我出去,在皇叔没有醒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再想这些大逆不道的事,听见了没有?”
听见他这么说,那些大臣们纷纷露出
了遗憾的表情,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宫里。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五皇子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墨裘卿。
“皇叔,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来?你放心吧,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绝不可能篡夺皇位的,如果没有你当年救我,我就不可能过上现在这样有尊严的日子,所以皇叔,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瑞儿真的好想你。”
他趴在床前,低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可是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却依旧昏迷不醒。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咸阳宫外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悄悄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跟着,便爬窗户钻进了顾漫青的宫殿里。
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一直愁的睡不着的顾漫青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扯开床幔,对那个人影说道,“谁敢夜闯咸阳宫!”
那个人慢慢地走到了月光底下,对着她无奈一笑,“皇婶是
我,我是瑞儿。”
“瑞儿,你怎么会来这里?”顾漫青惊讶的从床上走下来,端着烛台来到了他的面前。
看清他的脸后,她很是茫然,“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你难道忘记我是被禁足了吗?”
五皇子摇了摇头,低声说,“我知道你禁足了,但是我是相信你的,皇叔这么疼你,你绝对不可能想要杀害皇叔。只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实在没有办法帮你洗脱罪名,如今只有等待皇叔醒来之后,才能证明你的清白,请你等一等,瑞儿绝对不会让你受太多苦的。”
想不到五皇子竟然如此有情有义,顾漫青叹了一口气,拉着他坐下。
“谢谢你还想着我,我还以为,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皇叔的,这世上任何一个人要害他,都绝不可能是我。对了,你可知道你皇叔的症状?我如今无法帮他搭脉,不知他到底是得了什么
病,若是知道了,说不定能够帮他醒来。”
五皇子一听,连忙把墨裘卿的症状都说了出来。
听见那些症状之后,顾漫青的表情变得格外凝重。
她沉吟了一会儿,来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开了一副药,递给五皇子说道,“你想办法把这些药煮了喂皇上喝下,那些太医院的太医医术我实在是不能相信,但喝了这些药,你皇叔说不定就有能够醒来的机会。”
而且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五皇子。
就是她感觉,那些太医和大臣们是一伙的,都不是真心救治墨裘卿。
如今能真心对待她和墨裘卿的,只有墨曜瑞了。
五皇子细心的把药方收好塞进衣袖里,趁侍卫换班之际,从窗户翻了出去。
“皇婶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皇叔喝下你的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你万事小心,千万保重自己,等皇叔醒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