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非常不适,口中却揶揄地说:
“好啦,咱就不要再相互夸对方了,再夸下去,我便睡不着了。”
庾小怜腮颊微红,她亦是头一回在外人跟前吐露心声,垂眼迁移话题说:
“亦不知道,太君如今在作甚,何时能回来?”
朱迎春的颜面上,也浮露出二分担心之色,说:
“是呀!亦不知道太君咋想的,搁着好生的安宁日子不过,非要带兵去打仗,上战场多危险呀!一个不当心便有可能受伤……大将军居然还答应了……”
“人各有志。”
庾小怜从新抬眼讲道,“太君的心,一直全都不在后宅,她是去作自个儿喜欢作的事儿去了。”
并且,她总觉的太君出去打仗,并不仅是为自个儿,她心头也隐约有一类揣摩,不然,她压根用不着耗费那样大的心血,培养出一个上万人的圣蓉军来。
然却,她虽然钦佩乃至敬重太君,可对于她的作法,却不予置评。
心头既不支持,亦不反对,更加不会去干涉。
想要改变抑或提升女人的地位,着实是太难了,绝非一朝一夕一人,可以改变的,即便那个人是太君。
就是大将军,也未必会支持。
这般的女子部队,在乱世尚好一些,可倘若到了睦平年代,又哪里会有她们的立足之地?没准,还会给人当成异类。
她实际上并不看好圣蓉军的未来。
寻思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儿,对已有一些昏昏欲睡的朱迎春说:
“你好生睡罢!我先走了。”
朱迎春眼皮子动了下,表明自个儿知道了。
庾小怜出了屋子,把命令一条条地下达下去,直至整个院落都变的有条不紊了,又告诉朱迎春院落中的管事儿姑姑有事儿来找自个儿,又下令放赏以后,这才转脸离去。
她可没有时间补觉,白日她只会更加忙。
才出了朱迎春的院落,便见着了仓促而来的闵娇芸。
闵娇芸昨日晚间也来过,仅是,看见时间晚了,庾小怜便要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