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定章俩娇嗲嗲的妾氏,并不乐意随他们离开,她们可承受不下一直这般颠簸受苦,当是在党郡亦不错,乃至还想要令柴定章也留下来,横竖,亦有人保护他们,压根不必怕人追杀过来,她们还打算回洛阳继续作娘娘呢!
这俩妾氏,是柴定章当了皇上以后,才收入后宫的,并未有受过多少苦,以后,又一直受宠,只胆战心悸的逃了一回,便有一些承受不下了,她们喜欢安定的日子。
反而是贾氏跟柴可唯,早便习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亦不大情愿,却亦不至于像她们那样,非要留下来,身为皇太子妃的谢氏,则是连吭全都不敢吭一声。
柴定章霎时怒了,毫不犹疑地把俩妾氏给杀掉,没有分毫的不舍。
便在圣蓉军护送柴定章了连夜奔逃时,远在广郡府的朱迎春,终究要临盆儿了。
很遗憾,此时燕海明早便已率20万大兵乘船南下了,没法亲眼见见二儿子的降生。
小孩儿降生时,恰好是晨光熹微,朱迎春足足痛了一个晚间,才把他给生下来,这期间的凶险,自不用说。
好在朱迎春身子一直非常健康,胎儿也养的非常好,小孩儿生下来便白白胖胖的,哭音响亮,小脚丫蹬起来时非常有劲,足足比旭哥儿才出生时重了两斤,也怨不的朱迎春生的这样费劲了。
然却,这所有的劳苦,在朱迎春亲眼见见儿子的那一刹那,所有烟消云散了,余下来的只是满当当的欣悦跟满足,一枚心几近都要快融化在儿子身上。
“朱阿姐,你劳苦了,先歇息一会吧,其他的便安心交于我。”
庾小怜温侬怜爱地瞧了瞧小小一团的小孩儿,便轻声对朱迎春讲道。
朱迎春汗湿的发丝黏在了颜面上,看上去疲累而又窘迫,可她还是强打精气神儿,浮露出了一缕感激的微笑,信任地点了下头,说:
“庾小妹,谢谢你。”
她知道,庾小怜肯定在也外边陪了她一夜,瞧她瞳孔深处的黑眼圈便知道了。
如果甄玉容的话,她不定不敢掉以轻心,可对庾小怜,她却可以安心地睡过去。
庾小怜对她宽慰地一笑,熟稔地把小孩儿抱起来,轻微微地拍打着。
她虽然还没生育,可是,她的膝下却养着大将军的弟子,况且,她也作过些许育儿的功课,抱起小孩儿来也轻车熟路。
朱迎春才要睡过去时,突然像是记起什么一般,忽然说:
“对啦,大将军还有太君那儿……”
庾小怜楞了下,说:
“你安心,我会派遣人把喜事儿通告给曾都督,曾都督料来会想法子送讯息过去的,太君跟大将军如果知道了,铁定会非常开心的。”
朱迎春这才放了口气儿,呐呐说:
“这便好。
很遗憾,大将军没来的及亲眼见见他降生,也将来的及给他起名儿……”表情间带着二分失落。
庾小怜颜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些许,正色安慰她说:
“你不要多想,养好身子是正经。
你也见着了,大将军出征先前,对你跟小孩儿,还是非常关切的,不说每日来瞧你,每隔了两三日也定是要来一趟的。
仅是大将军日理万机,还是要经常出征,不可能一直留在家里,对我们一时有一些疏忽亦是未免的事儿。
咱如今能作的,便是好生看好这个家,不要大将军跟太君操心。”
讲到这儿,她把小孩儿交于一边侍立的奶妈,要她们给小孩儿喂奶,这才继续说:
“大将军跟太君全都是明眼人,咱作了啥,他们全都心头有数。
再者说,你也可以先给小孩儿起个小名,咱先叫着,等大将军回来啦,再给小孩儿取名儿不迟。”
朱迎春听见这儿,可算有了二分精气神儿,点了下头,颜面上带着一缕诚挚的笑意说:
“小妹讲的是,还是小妹识大体。
起先小妹一嫁入燕府,便作为贤妾执掌中馈,我心头是非常不服气的,我自认各方面全都不比你差,资历也是比你老,乃至还怀上了身孕,咋瞧,我都比你更加有权力作这个贤妾氏,对于很有一些敌意。
可是如今,我却不的不承认,我不如你,并且还承认的心甘情愿……”
庾小怜听言,才要讲话,却听朱迎春又继续说:
“阿姐不要急切着驳斥,我讲的全都是实话。
我没有你那样公道,也没你那样办无私,我的私心非常重,如果处在你的位置,我必然作不到像你那般,没准便会为自个儿跟小孩儿,作出啥无法挽回的事儿来,太君的选择没有错。”
直至这一刻,朱迎春对于“贤妾”这事儿,才可算作全然释怀,不再当成一件心事儿,压到心底了。
庾小怜听见这儿,也颇受触动,她轻微微说:
“朱阿姐,实际上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好。
有时,我也非常艳羡你,想作甚作甚,想说啥说啥,活的肆意又逍遥,我便作不到像你那般……因此,并未有谁不如谁,只无非是性情使然罢了。”
朱迎春听见这儿,笑起,仅是方才笑了两下,便面色略显扭曲地停下,才生完小孩儿,身子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