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楚听见海明在他家,心头便是一松,可是一听见后半段,又从新慌张起来,问说:
“海明出了啥事儿?”
“弟妹莫急,海明急切着想见你,有一些话不如路上谈。”
朱大龙再一回讲道,因见燕楚楚年龄比自己小,便改口叫她弟妹。
燕楚楚此刻也沉静下来,点头说:
“也好,要周大哥见笑了。”
朱大龙摆手表明不介怀。
燕楚楚又郑重向他福身道谢,她是真真的非常感激对方救下了海明。
燕楚楚感谢了一通这一些帮自己找人的兵卒,又要他们帮自己给赤衣传个话,跟她说自己要走了,并令赤衣转达自己对魏元帅的谢意。
作完这一些,燕楚楚随朱大龙离开。
看见不远处熟悉的木轮车,燕楚楚的脸面上浮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意,走向前,摸了下大灰。
大灰也主动往燕楚楚身上噌了下它的头脑袋。
朱大龙笑着赞说:
“弟妹这匹驴真真不错,不仅劲大走的快,还非常有灵性,如果我有这样一匹驴,便是旁人出一百两银钱我亦不卖。
弟妹你上车坐好啦,咱这便走了。”
燕楚楚上车坐好以后,才问说:
“还不知道周大哥是哪儿人呢?”
“我们家离这不远,便在三十内外的神牛庄。”
朱大龙道,“咱快一点,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到家。”
燕楚楚不知道神牛庄在哪里,便没有讲话,朱大龙一边赶车,一边讲了一下海明的状况。
横竖,她迟早会知道,倒不如先跟她说有个心理预备。
燕楚楚从适才听见海明没法子来时,便已有预感了,因而听见海明受伤的讯息后,也没过于惊异跟伤心,只缄默了一下,问说:
“海明如今状况怎样啦?”
“今早便已醒过来啦,仅是遭了一些外伤,精气神儿看上去还不错。”
朱大龙答复道。
燕楚楚听言,反而是放了心。
便在俩人的谈话中,一个时辰眨眼便过去了。
离神牛庄愈近,燕楚楚愈发觉这儿有一些眼熟,这才记起自己昨夜曾经来过这儿,仅是赤衣催促的厉害,她没有进村便走了。
不然的话,没准,她昨日便找寻到海明了。
只是,事儿已过去了,如今想这一些也未意思。
到了朱家后,燕楚楚下了木轮车,本能地端详了朱家。
发觉朱家过的尚算不错,在四周几个村中都算作是非常富足的。
正堂跟偏房全都是砖土坯房,院落中非常阔大,里边还设着练武用的木桩,鸡圈里养着鸡,畜牲围栏里还有一头大黄牛。
便在此时,燕楚楚忽然听见一个略显暗哑的声响叫了声“娘亲”。
燕楚楚赶忙循声看去,便见海明站在东偏屋门边,满面激动地盯着她,看模样好像还想要走过来。
“站住,不要动!”
燕楚楚知道他遭了伤,口中呵斥了声,脸面上却带着笑,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一把抱住他,把他摁到怀抱中,咬碎银牙地数落说:
“臭小子,你可真真是令娘亲担忧死啦,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没事儿么?谁要你乱跑的……”
海明却只嘿嘿笑着,亦不驳斥。
燕楚楚数落了一通,方觉的怒火平息了很多,一枚心直至如今才可算全然落下来。
她放开海明,细细地端详了他一通,当看见他难堪的面色,还有身上带血的绑带时,还是止不住地心痛,眼有一些发烧,她想要教训他一顿,却又舍不的,终究只可以讲了句:
“下回可不要这般了。”
海明小鸡啄米一般赶忙点头,乖的不可再乖,表明之后决对不再犯。
实际上,如果燕楚楚再遇见这样的状况,他还是会想方设法营救的,即便那对他而言,会非常危险。
此刻,燕楚楚又看向了跟随在海明背后的庄传宝,庄传宝可能觉的羞臊,赶忙垂下头去。
燕楚楚叹了口气儿,走向前宽慰了他几句,并未有惩罚他抑或责备他。
庄传宝在她眼中,虽然不如海明那样要紧,可她也没把他当成一个仆人,更加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晚辈,并且这事儿,全都是海明的主意儿,庄传宝并未有错,况且,他年龄虽小,却一直尽心尽力地照料海明,事儿事儿以海明马首是瞻,如今还遭了伤,她咋忍心苛责他呢?
燕楚楚看模样可算作是放过他们了,海明跟海明都禁不住放了口气儿。
燕楚楚此时也终究留意到朱大龙的家人了,她走向前,向朱大龙之妻华氏福了福身,说:
“海明多亏你们照料了。”
华氏赶忙向前搀抚她,亦欠身说:
“我们也无非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可太客气了。”
俩人互相客套了一通。
此刻,朱大龙也已卸完木轮车,走过来啦,说:”不要谢来谢去的了,有啥话进去谈。”
诸人一块入了正堂,海明跟庄传宝也跟随在了燕楚楚后边。
分主宾坐下以后,朱玉姐给燕楚楚捧了一碗茶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