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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2 / 3)

尝一败,被誉为成圣境下第一人!

圣人不出世,成圣境下第一人,亦可称之为当世第一。

不过二十三岁,就令天下俯首——这样的故事,岂不比躲在山洞里清修不知岁月更让人热血沸腾、悠然神往!

酒客们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说起系舟山上这位三弟子,不但引来万千男弟子的狂热追捧,也是宗门女弟子们心中的高岭之花,然而,无人敢在他孤高冷漠的气场前近身,更不用提当面表白心迹了。

“不过,听闻阳泉宗有位女弟子,曾有幸亲耳听他讲了两个字。”

“何字?”

“走开。”

众人听得入神,哑然失笑;却有个早已听得泛酸的,嘀咕道:

“如此讲来,对女孩子未免不够风度。”

“并非有意冒犯,皆因其人惜字如金,普天之下听他说过半句话的人都屈指可数。”

有好奇的插嘴问道:“不说话,如何挑战天下宗门?”

说书人偏生打住了话头,悠哉游哉地呷了一口茶,方才微微一笑:

“他只拔出了他的剑。”

一语毕,满堂皆寂。人人皆在遥想出剑时,那比月光更冷的霜华……禁不住扼腕长叹:

“此生不知能否亲眼一见。”

红衣姑娘听得出神,忍不住低头暗想:如何才能一睹绝世风采……念头方转,脸颊微红,悄悄在心上言道:我说的是他的剑。

角落里,裹着白狐裘的少年,饶有兴致地听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几年前师兄越境挑战某位前辈,表面看似完胜,内腑却也受了重创,好容易回到山门才弯下腰吐出了淤血,拭干净唇边血迹正待抬头,却发现被一只鞋子踩中了衣角……

若是那天师兄没稳住,跪倒了下去,他如今可能就多了个三师嫂了吧。

抿嘴偷偷一笑,

咳,“师兄,回吧。”

作为师弟,当然不能拆师兄的台揭他的老底。何况,出来耽搁得久了,山上的老头子怕不是要望眼欲穿了。

说书人正说到眉飞色舞的地方:

“巧了,眼下不就有个天赐良机?这些时日,不知诸位看官可曾觉得,太行山热闹起来了?”

阳泉立宗以来,太行一天更比一天繁华热闹,近年来更是受四方朝贺。然而,总有些年份,要更热闹上一些。

座中有名散修恍然大悟,抚掌笑道:

“是了,又到了七年一次的朝闻台大比……”

朝闻境乃修仙资质的门槛,而朝闻台则是成圣境以下各大宗门试炼之地。

千年来,修仙界百花齐放,虽说成圣飞升者不多,但各门各派皆自恃正统,对其他宗门嗤之以鼻。论道分不出高下,总有些不服气想动手的时候,于是就有了七年一度的朝闻台大比。

修仙之人,无论宗门大小,或是散修隐者,凡是成圣境以下,年满十七岁、三十岁以下,皆可参加。

“老神仙的那位大弟子,十八岁那年于朝闻台上夺魁,一朝惊动天下。”

乃是数百年间,最年轻的一位。

天下人都确信,今试过后,仍无人能够超越。

只因他的三师弟,错过了七年前的那次大比,今年是必定会出场的。

七年前,三弟子的名字也曾出现在与试的名录上,且系舟山一脉仅他一人。

谁能想到,朝闻台检验根骨,发现尚不足十七岁。

老神仙当年收徒的时候,小小孩童尚不能言语,只有一张黄纸上写着年方两岁,生于何地,还有一个殷姓的徽记;此外,不知生辰八字,父母皆不详。

却不曾有人想过,那是虚岁。

按理说,圣人明辨秋毫,摸得出弟子的根骨。或许是疏忽大意了,又或许是,老神仙活了太久,十六七岁于他而言并无分别。

何况,当年三弟子离满十七岁,也就差了七日。

“借过。”

哗啦一声,掀起了挡风帘。

心不在焉的小二猛然一惊,抬眼看去,风卷起了帘幕,拂落了斗篷上的风帽……

冰雪映出的清容,疑似在九霄之上,瑶池之畔,恍惚间心旌神摇。

酒庐坐落在仙山脚下,平素见了来往的道姑,都称一句仙子。可仙子应是何等绮貌,今日方才见到了。

师兄弟二人脚下未停,越过发呆之人,掀帘向外走去;

亦有一行人似从远方来,匆匆迈入酒庐,衣着与中土略有不同。

交错而过。

走在前头的犹带稚气,一脚踏入了酒庐,睁大了双眸,忍不住回头望去。

紧随其后的姿容秀丽、目不斜视,不满他挡住了路,“看什么?”

“没什么。”

遮风帘上刻着符咒,垂下后严丝合缝,将冰天雪地的寒意俱挡在门外;而对于屋外的人而言,一室的喧嚣热闹也瞬间远去,仿佛远在另一个世界。

风卷裹着碎玉琼絮吹过,少年搓了搓手指,忍住雪子落在颈间的寒颤。颀长的身姿挡住了身前的风雪,修长的手指系好了他的风帽,低沉地问道:

“师弟,你的白狐袖笼呢,怎么不曾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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