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蛋了,急忙压下心中对旧事的思虑,叫住了那厮,“诶,郝大哥别急着走啊。”
“景兄弟还有何事?”
景尘将知北剑从剑鞘里拨出来半截,轻轻吹了吹剑身,说道:“郝大哥,你大约是比我更知道这解药有多金贵,半粒就换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故事,我觉得很亏呀,你这无本的买卖是不是也做得太容易了些?”
“额……那景兄弟还有何吩咐?”
“不敢当,小弟就是还有一事相求。”
景尘的客气反而令郝利海极不适应,眼皮跳了跳,“那,请讲……呵呵,请讲。”
“郝大哥,你也知道,我手中也就仅剩下这半粒解药了。我不想令我的师兄和师妹牵挂,所以就想着找一处僻静的山洞什么的闭个关。可我人生地不熟的,哪儿是哪儿我也不清楚哇,还想劳烦郝大哥你帮忙想想办法。你放心,我不会白请你帮忙的。你要是还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还是一定会尽力而为。”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诚恳。景尘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郝利海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厮早先之所以扯上自己,无非是为了解药。现在这厮手里的解药也只有半枚,接下来要做的事肯定也没那么容易了,一定会另做打算,搞不好还会有求于自己。
景尘本不在乎他有什么打算,但他注意到郝利海最后说的那番话。这厮说“能说的”都已经说完,却并没有说“知道的”都已经说完。这厮的肚子里肯定还藏着不少别的东西。
无论郝利海的话里是否真有这一层深意,景尘都忽然就不想那么快远离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