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眼睛:“你说呢?如果我已经做好了走那一步路的准备,你会怎么做?离开我?”
楚佳怡觉得此时的祁宴应该是很脆弱的吧!
但是那双眼,却是亮晶晶的,让她无法回避。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因为前面的路很窄,很陡,还有很多荆棘,可能会让你受伤。”
祁宴认认真真道看着她,说着这些话,他想要看清楚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楚佳怡掐了掐他的手:“你躺下,闭上眼,不要看我,我就和你说我心里的想法。”
祁宴很是认真地躺下闭眼,不出多久,他就感觉到某人似乎是在脱衣服。
他也没有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她要怎么说。
东海皇寝宫。
东海皇是一个年仅五旬的男子,尚且年轻,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苟,正正襟危坐于案前批阅奏折,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愁什么事。
忽然一个太监禀报道:“陛下,太子求见。”
东海皇笔墨未停,直接道:“进来。”
凤莲走进来,看到东海皇还没有睡,当即道:“父皇,深更半夜,您怎么还不休息?这么急着叫儿臣,是有事吗?”
东海皇叹了口气,朝他招了招手,凤莲走过去,东海皇便将桌上的奏折递给了他。
“你看,这是今天一天,朝臣上的奏折,莲儿,你干什么朕不会去管,但是,当年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而且……那两个人也绝对不可能和……他们有关,当年你是不知道,那次的战争有多激烈,她一个孤身女孩子,才这么高,两三岁,要怎么活下来,你就不要再想了,你和她,只能算是有缘无分。”
凤莲拿过奏折看了看,上面都说是有人冒充皇室贵女,要东海皇严肃处理。
更有甚者,竟然说是太子与他们有勾结,意欲夺宫。
这都是哪跟哪啊!
若不是东海皇十分信任凤莲,此时若是换成旁的皇帝,早就派人将凤莲拿起来下狱了,还怎么可能让他知道这些?
凤莲看了道:“父皇,不是儿臣一意孤行,偏就认准了她是姑母的女儿,而是她的容貌,还有她带给儿臣的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她都能将小舞跳的鼓上舞说出名字,甚至她也会跳,父皇,您真的觉得这只是巧合?”
东海皇当即正色,看向凤莲:“你说什么?她会鼓上舞?”
这鼓上舞可是唯他们东海独有,绝对没有他国能够效仿。
自然不是说他国笨傻,就学不会。
而是说,上面的舞步和那种与生俱来的传承,是绝对不可能在他国出现的。
所以楚佳怡竟然会鼓上舞,这倒是……
“朕要见见她,这个楚佳怡,难道真的是……”
翌日清晨。
楚佳怡得到了东海皇想要见她的命令,这也正好符合了自己的要求,很快便到了御书房外等候。
不一会儿,便被传进去了。
“凤阳国楚相之女,摄政王之妻,楚佳怡,叩见东海皇。”楚佳怡走进去,先行了大礼。
因为她知道,在皇家,是没有亲情可言的。
更何况,她现在还属于身份不明。
上位的东海皇对于此时跪在地上的楚佳怡,并没有感觉到昨晚凤莲说的那种熟悉感。
这让他对她的身份更加的怀疑。
“抬起头来。”
楚佳怡抬起了头。
可是就是那一刻,东海皇像是受到惊吓般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看着楚佳怡的脸。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鬼怪一样,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两步,还好有太监扶着。
楚佳怡也看清了此时东海皇脸上的表情,是惊恐,不敢置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脸能够让他产生这种表情?
按理说,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恢复了几息之后,东海皇才镇定下来,又重新坐了下去,声音也不像之前那般平和,反而带着丝丝的杀意。
“楚佳怡,你可知,你不顾及东海的规矩,私自踏上东海国土,甚至私自进入皇宫,可知自己犯了什么大罪?”
楚佳怡没有料到自己见东海皇的第一面,竟然是要被定罪,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她抬起头看向他:“东海皇,我知道自己可能犯了你们东海的一些规定,那么太子殿下呢?难道太子殿下亲自带我们来皇宫,他就一点罪都没有?还是说,在东海也是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条视若无睹?更何况,本王妃的身份乃凤阳国摄政王妃,如果东海皇真的对我下手,可惹得起凤阳国?”
楚佳怡这完全就是在强词夺理,因为谁都清楚,东海和凤阳,到底哪个更厉害。
她这样说,也只不过是没有办法。
而东海皇则是对她面对着自己,还能表现出这般态度,也是有了几分兴趣。
“那你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回东海皇,本王妃想问您几个问题。”楚佳怡很是坦诚,直接看着东海皇道。
东海皇沉思了一会儿便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