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致远管户房、到布政使司领银都在他的份上,更何况这里面有很多油水可捞呢,自要断绝人家的念想说:“就是应该赶紧安排好领银的人,等到公文一发出来,就立刻起来赶到开封承宣布政使司领银。如果行动太慢,就让我们怀庆府知府老爷接到情报,派兵来布政使司截杀我们,届时五千钱再刮一层皮就只剩下二千五百钱啦!”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带着极其勉强的神色,继续说:“这次到开封来办事恐怕得花上十天半个月时间。赵大人是一县之主,主管全县所有大事小情。公务忙得实在是须臾也走不了。瞧,还不如自己来一趟劳碌呢!”
赵学飞说:“凡是领银的人,心中都有候选人,不需要曹县丞费心费力。今召众,是要众推两得力人,以助其成!”
华修杰和林志渊之间,原本还是想要和曹致远较劲的,即便是较劲不过这肥差的人,都会对曹志远反胃反胃。可没想到,曹建平却把话说到“华修杰有本事”这一点上去了。“你是华修杰的学生吗?我给你讲一讲他是怎么当校长的。这时听到赵学飞的声音,得知赵学飞是想当面捞油水的,便再也没有开口。
曹致远心有不甘,但又无计可施,心道:“过去赵学飞就是分油水的,从不和下边抢。这回咋得亲自出马呢!”“这事儿你去找他爸吧。”曹致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赵学飞。赵学飞看一眼纸条,便打开来看起来。“这是什么?关于挑选哪些得力人手的问题,即使挑选再多党羽,因为不在管事之列,油水不大,所以他不感兴趣,敷衍了事地说:“回去后,我会与华主薄和林典史商议,给大人们挑选两位左膀右臂,好好处理这事。”
赵学飞说:“还是麻烦三个人吧!”
曹致远暗道:“赵学飞这一次一定是刮了五千银子。当时整修的银子还不够用,只好行和巡府一起吃东西了。我为什么不揽这差事呢?到时候原来收个百两就行了,我又加了五十两收完了,百人不获五千子钱吗?还能捞点油水吗?”赵学飞:“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曹致远:“你说对吗?”赵学飞道:“是啊!您看这一百两到底值多少钱呢?说:“老爷,回去后我查了黄册,列出可以掏百两白银的豪绅巨富,供老爷们参考。”
所谓黄册是户房以户计,详记姓名,年龄,人丁,田宅,财产之类的册子。一般分为三份:第一份是户籍簿(俗称“白册”),第二份是田地册(俗称“红册”),第三份是家产册(又称“黑册”)。因封皮为黄,又称黄册。
赵学飞点头哈腰地说:“行不行集捐修庙的事,银子领回来后再商量。但是曹县丞提前做完这几件事没有问题。老百姓有一句俗话,就是手里有粮食,心不慌,曹县丞已经摸清了有本事的人才,我们当时有的放矢。”
曹致远服下定心丸。赵学飞自从让自己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后,这事儿九成九都已经落到自己肩上,基本上不换别的人去做,五千银子都有念在先。”你能不能把那两千五百块钱交给我?”曹致远对赵学飞道,”这一千五百元钱是个大数目!”赵学飞忙说:”不行啊!他计上心来要派遣哪一个党羽来处理此事。
华修杰看到银子的事情迎刃而解,他还能借由修缮房子大捞一把,着手筹划到什么铺子里订购修缮材料,总之只遵循一条原则,凡是给得好的都要到谁那里。
林志渊还开始琢磨,哪一个乡里的人总是乖乖地,向它借来几百千人,到时候就能维持县城治安。于是,他就找到县公安局副局长。局长说:”你这钱是我给的,你要多少就拿多少!”林志渊听后很不高兴,但又没有办法。只好拿出几十元。就这样,数百两白银也就盼头了。
五人谁都没多说一句话,立在门口听动的马坤快步走进来,向各位老爷行礼,连带向李飞白行礼,张口就说:“县令老爷,饭已经做好了,能不能用饭呢?”
赵学飞频频点头。
马坤赶紧伸出手来邀请:“各位老爷们,那边请来吧!”
赵学飞这才动了一下屁股,别的男人已经急忙从凳子上来了,请道:“县令大人那边来请吧!”
出门时就可以看见正厅内摆放着一张八仙桌,赵学飞坐在上位,其他的人也是依序而坐。赵学飞正吃着饭,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一看是李飞,他连忙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忘了叫你赵老师!李飞白见此处没有他的事情,便告辞而去,赵学飞说:“飞白,共进晚餐!”
另外三个大男人刚见识了李飞白的捞钱手段,理所当然地想要接近接近,不再考虑他做官的地位,把李飞白请到了座位上。
说实在的,李飞白实在是舍不得和这几个人吃,这几个人都太装腔作势了,都是极其虚伪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言。在我的印象中,他们都是官,有的还挺牛。官能不能吃饭?这本来不是问题,关键是吃什么饭呢?谁让人家是官啊!但谁让人当官他为民,既令再勉强也要入席赴宴。
外面工房书吏王要俭一看就懂了,须知做官的只是和做官的人共进晚餐,有谁看过和一个老百姓共进晚餐呢?王要俭笑着说:”你也是老百姓啊!””是呀,我就是老百姓!我都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