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韩梦舒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她不要,让她当场对峙,她宁愿去死!
宋婉儿瞧见她想跑,坏笑道:“韩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想跑的样子呢?有这样情深如许的情郎,你不应该感动吗?”
她又瞥了眼一脸阴沉的大皇子,“还是你果真是那等嫌贫爱富之辈?因为能当大皇子侧妃,便想带着孩子不顾情郎嫁过去?”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众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的眼光都不自觉地往韩梦舒的肚子上看。
难不成真有了?还想怀着孽种嫁到大皇子府去?
又不自觉地看了看大皇子的头顶,那里仿佛正矗立着一顶绿帽子,怎么都摘不掉。
众人的眼里充满了同情,可怜的大皇子,他们怎么就这么想笑呢!
这么一大片青青草原,可以放牛放羊了,大皇子以后要是想开牧场都不发愁了!
韩梦舒已经要晕过去了,她不想面对这些烂事。
宋婉儿却捂着嘴,夸张道:“不是吧?你竟然真的默认了?唉哟喂,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就算你愿意,你咋不问问大皇子愿不愿意当这个便宜爹呢?”
鲁予晋牙齿都快咬碎了,韩家欺人太甚!
若是没有这小子,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是不是就要顺势娶了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当侧妃?
想到这里,他杀人的心都有。
可此时却容不得他想太多,再让这小子说下去;不仅他颜面扫地,皇家的脸面也要被甩在地上被人践踏了。
“放肆!”鲁予晋恶狠狠地盯着宋婉儿,“哪来的狂妄之徒,胆敢来韩府胡说八道,不给你个教训,还当本殿和韩家好欺!”
“今儿是本殿的好日子,本殿不想闹出人命;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他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上前就要去抓宋婉儿。
没想到宋婉儿却很是灵活地左闪右躲,在人群里穿梭,“快来看啊,大皇子心虚了,莫不是大皇子也知道此事?”
众人有意无意地挡住侍卫,让宋婉儿有机会继续叫嚣,“竟有人甘愿做乌龟王八的?我还是头次见呢,回头定要好好为大皇子宣扬宣扬;如此忍辱负重,果然不愧是大皇子啊!”
中年男人虽然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想到宋婉儿说过会帮他的话,料想是她派来的人,连忙见缝插针地磕了几个头,哭喊道:“大皇子,草民知道您身份尊贵,但您也不能因此就强抢人妻啊……”
“我与舒儿情投意合,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求大皇子放过我们吧…草民来世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求求您了!”
他头磕的‘嘭嘭’作响,很快便红肿流血,看起来老实憨厚又可怜。
不少人都感动地抹起了眼泪,多么真挚的感情啊,怎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权贵所欺呢?
有那看不过眼的胆大之人便骂骂咧咧道:“大皇子,纵使你出生尊贵也不能如此欺压良民吧?连当今圣上都说要爱民如子,你竟然敢公然与圣上叫板?”
鲁予晋脸色白里透青,青里透白,气的都说不出话了。
这些个贱民,竟敢如此编排他,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阴狠的眼神望向韩梦舒,“你怎么说?”
韩梦舒身子一僵,而后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不认识这个人!”
她不认识他!
从来没有过那噩梦般的一日,她还是冰清玉洁的京城第一闺秀。
这些人都是在污蔑她,都是宋婉儿那个贱人怕三皇子移情别恋请来害她的。
鲁予晋正想再说什么,也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这大皇子也真是的,若情况属实,这些他又不知道,都是韩家骗他的啊,他为什么要留下来受此侮辱?也是奇了,莫非这就是真爱无敌?”
他突然醒过神来,对啊,若这韩梦舒果真有了孽种,那他是被骗了啊!
从头到尾都是韩家设局陷害他,他才是受害者,他为什么要帮韩家开脱呢?
不过一个残花败柳,韩家还敢因此跟他撕破脸不成?
韩学治看到他如醍醐灌顶般的神情,心头暗道不好。
若没处理好此事,此番不仅韩家抬不起头来,往后只怕还要遭了大皇子的记恨。
“大皇子,小女……”
“来人,去太医院叫个医女,再将秦太医请过来!”
鲁予晋面无表情打断他,“大家也不必争论不休了,韩小姐是否完好无损,让医女验一验便知;是否怀有孽种,太医一搭脉便知道了。”
“不行!”韩学治断然拒绝道:“我的女儿自然冰清玉洁,如此行事,她往后还怎么见人?大皇子放心,本官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儿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所谓怀孕更是无稽之谈!大皇子可不要中了有心人的奸计!”
不管舒儿是不是真的完壁,只要太医一来,她就注定只能青灯古佛了。
他可以不在意她的归处,可却不能让她连累了韩家。
他苦心经营多年,不能因她毁于一旦。
他以眼神示意鲁予晋,只要今日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