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什么都写在脸上了,还担心她翻船!
开玩笑,她宋婉儿是那种不顾后果乱来的人吗?
想到韩梦舒坠入深渊的画面,宋婉儿嘴边的笑意愈发深了。
借由韩梦舒让韩学治、大皇子颜面扫地,无脸见人,真是想想都开心!
东风楼诗会一行又重新给韩梦舒扬了名,一时间韩家也是风头无两。
大皇子也借此机会前来下聘,以示自己的重视。
而这日正巧宋婉儿便碰上大皇子喜气洋洋地带着人,抬着数个箱子进了韩府。
她无奈地摇摇头,头一次遇见有人送上门找死的。
算算日子,韩梦舒的肚子也该有反应了…
宋婉儿心头一动,她要不要再恶心他们一下?心动不如行动,她立时道:“小翠,你让人现在就把他送到韩家去,媳妇儿子都快被人抢了,他不出现怎么行!”
到时候不知道大皇子还会不会欢天喜地地戴上这顶绿帽子,她很期待!
她吩咐车夫停在路边,自己走进了一家成衣店,乔装打扮后,混在了韩府门前的人群中。
所幸今日韩学治异常高兴,看见大皇子亲自前来下聘;便干脆敞开了门,让外头的人也可观礼,美其名曰沾沾喜气。
大皇子自然无异议,让人打开了箱子,将里头的奇珍异宝都露出来。
宋婉儿差点被闪瞎眼,斗大一颗的珍珠,半人高的血珊瑚,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倒的确是下了血本了。
旁边一个女子语带羡慕,“这韩小姐真是好福气啊!虽说侧妃也能上玉牒,但比起正妃可是差了老大一截呢;可如今有了大皇子这一遭,倒是帮她把面子里子全找回来了!”
另一个女子却带了些别样的意味,“谁说不是呢!也不知以后正妃的聘礼是什么,若是比今儿这些差,那正妃的脸面要往哪儿搁!这大皇子怎么也不知道先思量思量!”
“你小声点!”女子赶忙拉住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也不怕被人听见!人家是皇子,听说家里珠宝都堆成山的,哪里会缺这些!再说了,那正妃还不知道是谁呢,用得着你在这儿帮她抱不平吗?”
另一个女子却越说越愤慨,“我就是瞧不上这奸夫淫妇的恶心样儿!不要脸的玩意儿,前阵儿在天香楼白日宣淫,被人抓个正着,他们也不嫌丢人!”
“他们是以为过了些时日大家就都不记得他们当日的丑态了是吗?还跑去东风楼跟宋小姐别苗头,她韩梦舒算哪根葱哪瓣儿蒜啊,她也配!”
人家宋小姐规规矩矩的姑娘家,都被她逼成什么样儿了!
宋婉儿挑眉,万万想不到竟在此处听见有人在为她说话!
她不动声色地又凑近了几步,竖起了耳朵。
女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唉哟,你一天要夸宋小姐八百次,你烦不烦呀?宋小姐是好,可也禁不住你这么天天念叨啊!”
“怎么不能天天念叨?”另一个女子骄傲道:“宋小姐就是好!人美心善才情好……”
女子察觉到宋婉儿的动作,皱着眉头撇了她一眼,拉着自己正说个不停的好友挤出人群,一边挤还一边安抚,“是是是,宋小姐最好,没人说她不好呀……”
宋婉儿摸摸鼻子,心情简直堪比桃花朵朵开。
想不到还有这么喜欢崇拜她的人,刚才她应该上前跟她们好好聊聊才是,失策了!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男人高举着丝绸肚兜,高声喊道:“娘子,舒儿,你怎能抛弃为夫另攀高枝呢?你明明说了今生只会嫁我的,舒儿,你出来呀!”
“是不是大皇子强逼你的?我不信你是如此水性杨花之人!我出门跑商都是为了你啊,你怎能如此对我!”
原本体面的中年男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倒真像那么回事。
宋婉儿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本来平平无奇又带些猥琐下流的男人,经过这么一打扮,看着倒有几分儒商的样子。
话也说的漂亮,不枉费她特意找人过去调教了几日。
她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挤进了大门,看见韩学治和大皇子变脸的瞬间,心中很是舒爽。
让你们恶心本小姐,这下也轮到你们了。
“来人!将此胡言乱语之人打出去!”
韩学治高声道:“我早知今日定会有人不怀好意,想要破坏我女儿的婚事,特意请大皇子多带了些侍卫;我知道你们其中有很多人心怀不轨,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你们一定不会得逞的!”
雕虫小技耳,想糊弄他?还差了点火候!
“岳父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啊!”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只发簪放在肚兜上,“这是舒儿给我的定情信物,若有半句谎言,我愿遭天打雷劈!”
为了能当上韩府的乘龙快婿,他拼了。
前路渺渺,只盼着宋小姐所料不差,他今日要放手一搏了。
当韩夫人扶着盛妆的韩梦舒出来便见着了这一幕,韩梦舒睁大眼睛,这一定是场噩梦,一定是的!
“放肆!”韩学治脸色漆黑如墨,“将这无耻小人堵住嘴押去衙门,本官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