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予泽俊脸微红,四弟确实处处都比不上他,但感情这种东西谁说的清楚。
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她了,他也拿这么没出息的自己没办法!“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调侃完,宋婉儿捧起他微微发烫的脸,一字一顿地认真道:“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别说四皇子处处不如你,便是他处处都强于你又如何?”
“我宋婉儿认定了你,只要你不离不弃;便是天诛地灭,此心也不变!”
有了宋婉儿的这句承诺,鲁予泽惶恐的心总算安定了。
宋婉儿的身子很快好转,伴着两人愈发深厚的感情,京城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银妆素裹的锦世繁花,晶莹剔透的寒冰枝头,三三两两的梅花绽放,宋婉儿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冰雪严冬俏枝头,寒梅冷香飘四方。”
“小姐,回屋吧?这雪越下越大,您可得小心身子!”
“这雪下了几日了?”
“有三、五日了吧!听说城外已经有人冻死了…”
她们虽卖身为奴,但宋家一向宽仁;她们这些奴婢除了月例以外,每季还有额外的衣料布匹赏下来,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赏赐,一年能攒下不少。
小翠觉得自己真是积了几辈子的大运,今生才能入了宋家伺候小姐。
宋婉儿感受着指尖的冰凉,脸上是一片肃穆。
这雪要是再不停,只怕就得起天灾了。
于普通百姓而言,寒冬本就难过,再加上这下个不停的雪…
“你让人去收购棉花,赶制一千件棉衣出来;还有炭,有多少要多少!”
“小姐,您是想救济那些百姓吗?可这只怕也是杯水车薪啊!”京城地界尚且有人冻死,更遑论其他贫困之地;仅凭宋家,哪里救的过来?
“傻丫头,凭一己之力能做多少?朝廷看着呢,我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古语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咱们宋家既然有这个能力,总要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才是!”
她做这些又不是为了沽名钓誉,不过是随心为之而已。
宋婉儿正想回院子,忽而听得前院堂屋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外面怎么回事?”
秦嬷嬷匆忙而来,福了福身道:“小姐,您快回院子去吧!”
那等腌渍事,别脏了小姐的耳朵。
“怎么了?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秦嬷嬷不想说,也不知是哪个被掘了祖坟的缺德玩意想的这种损招儿想毁了小姐!
倒是旁边的小丫鬟憋不住了,小声道:“有个男子在府门外大吵大闹,说是…说是咱们府里的小姐与他有染!”
“无凭无据的,他就敢上门来闹腾?!”宋婉儿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
“不是无凭无据…”小丫鬟觑了觑秦嬷嬷,嗫嚅道:“他手里有小姐的帕子!”
她眼神儿好,远远就瞧见那帕子上的婉字,否则也不会说与小姐知道了。
秦嬷嬷举起手拍打她的胳膊,“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这等事也敢说与小姐听,我看你是不想……”
“嬷嬷!”宋婉儿加重了语气,“让她说!”
小丫鬟摸着被打的胳膊,委屈地吸吸鼻子,“奴婢瞧见他攥在手里的帕子上绣了个婉字,奴婢这才说与小姐知道的!”
若非如此,她何必巴巴说出来讨秦嬷嬷的打!
“竟有我的帕子?”宋婉儿不怒反笑,“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了!”
“小姐!这等事原就说不清楚,幕后之人摆明了是要毁您清白的,将人拖出去打死也便罢了;您何必亲自过问,凭他也配!”
“我若真依了嬷嬷的话将人打死,那才叫有口难辨呢!再者,你觉得我能躲的掉?”
指不定这会儿老太太便已经叫人来请她了。
果然,不过片刻,园子的那一头王嬷嬷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渐渐靠近。
“奴婢给婉儿小姐请安,老太太有请!”
宋婉儿心中纳闷,为何老太太要如此作践她呢?
虽说秦嬷嬷的做法也不妥,可也好过老太太叫她过去当面与外男对质。
宋家可不只有她一个姑娘,她的名声坏了对老太太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她还想养一窝的老姑娘?
不过,她总是不能让人如愿的。
宋婉儿随着王嬷嬷进了前院,见着了与她有‘私情’的男子。
这是个连她也不得不赞一句清俊书生的男子,虽衣衫不甚名贵,却也是干净整洁;虽此刻有几分狼狈,却着实无损他清风霁月的气度。
这幕后之人果真高明!宋婉儿目光清冽,唇角分明羡着笑意。
男子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于女子来说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她竟然还笑的出来?
一个茶杯直直冲着她的脸砸了过来,宋婉儿偏头躲过,却还是被茶水打湿了衣裳和头发。
“不要脸的东西,老身早就瞧出你是个不安于室的;还未及笄便做出这等丑事,你真是天生淫贱!”
宋婉儿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径直坐在右下首的椅子上。“当不得祖母的说道,要论淫贱,谁比得过您!”
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