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不知道要去问吗?
可万一得到肯定的答案,让他情何以堪?
鲁予泽垂下眼睛,满身落寞。
婉儿对他的好感本就来的莫名其妙,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细想…
患得患失,大抵是情爱男女的通病吧,小东子莫名有一种世间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主子,生病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您一直没去看宋小姐,您说宋小姐会怎么想?”
“!”鲁予泽一惊,条件反射就想冲出去,结果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点别扭。
好像有口气堵着似的,上不去下不来,就想折磨自己。
“唉!”小东子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犟个什么劲,幽幽道:“主子,感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您可别等失去了才来后悔!”
话本子里都那么写,什么等心上人转投他人怀抱才来后悔,什么等人死了才来痛不欲生;要他说,有个屁用!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谁稀罕?!
鲁予泽再也忍不住,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墙后。
小东子望着已空无一人的院子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肝肠寸断。
还好他已是无根之人,不需要想这些,每日里吃吃喝喝就很幸福了!
鲁予泽冲动之下悄悄进了宋家,可到了云裳院前才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青天白日的,且不说他突然出现会不会被宋家的人当成歹徒,便是对婉儿的清誉也是极大的损害。
正踌躇间,小翠从院子里出来。
他立马将人抓到一边,“别出声!”
小翠惊骇间差点尖叫出声,幸而她认得三皇子的声音,这才镇定下来。
而后她恶向胆边生,脚下狠狠踩了上去。
“三皇子,您还知道来呢?小姐病了都有三日了,奴婢还以为您出京办差去了呢!”
虽然小姐没说,可她就是知道小姐正眼巴巴等着三皇子呢!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男人只有对得不到的才会上心?这也太贱骨头了!
“婉儿如何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奴婢不知,您若是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小翠气哼哼地道:“进不进去随您,奴婢还得去厨房拿补品,您自便!”
秦嬷嬷正在房里跟宋婉儿禀告之前在宫中落水之事的调查结果。
“推您落水应该只是临时起意,叫住您的小宫女奴婢让人查了很久;终于查了出来,只是慢了一步!”
“那个小宫女入宫不过半载,找到她时,她已经因意外死了!线索也就此断了,至今毫无头绪!”
“此事会不会与鲁予诚有关?之前去游湖时,他就用了同样的手段,想借此把我与他绑在一起…”
可此次救她的不是鲁予诚,而是不想跟她沾上什么关系的杨宪璋…
“杨宪璋的底细查出来了吗?中秋前后,他有没有接触什么人?”
秦嬷嬷对他的印象不坏,甚至因为他救了自家小姐还有几分感激,“杨侍卫身家清白,家里除了一个老母亲,没有别人了!”
“他是前几年的武状元,因武艺好得皇上看重;不过,也因此被人排挤。平日里除了当值,就是回家看望母亲,没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事若反常必有妖,她还真的不信他是凑巧。
更何况他还有意无意接触雪怡,令雪怡对他越来越上心…
不是她要胡思乱想,而是他出现的太过巧合了。
且,他好像摸透了雪怡的性子;看似漫不经心却将雪怡牢牢抓在手心,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宋婉儿道:“派人严密监视他的动向,不得放过一丝一毫!”
她就不信他能谨慎到不露丝毫痕迹。
如果查出他有歹意,哪怕雪怡怪她,她也一定要除掉他!
“陆旸那边如何了?”
“奴婢已经将寻到的大夫都送过去了,只是那位姑娘还未醒,想来还需要时间。”
秦嬷嬷望着她略显疲倦的脸,“小姐先歇着吧,这些事情等您好了再行处理不迟!”
宋婉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敌人不会因为我病了就怜悯于我,我迟一步,别人就快了两步;一步错,步步错,到时候只怕我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明日给我送个口信给陆旸,我承诺的已经做到了,他答应我的可要上心才行!”
“是!”秦嬷嬷刚应完,宋婉儿倏地抬头,“谁!”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之后,鲁予泽的脸出现在了宋婉儿面前。
秦嬷嬷默默退下,顺手带上了门。
鲁予泽望着心上人略显削瘦的脸庞,心疼地呢喃,“怎么才几日没见,便瘦了一大圈…”
望着几步开外的他,宋婉儿眼底有些不解。
往常他都恨不得跟她挨着才好,为何今日却……
“病了几日,胃口不佳,无甚要紧的!”宋婉儿将手伸出去,“你…很忙?”
否则,为何一直没来?
鲁予泽抿了抿嘴,终是上前将她的手包住,“并无甚忙的!”
看出他兴致不高,宋婉儿转而道:“我听雪怡说四皇子被人从妓院扔出来摔断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