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云商商满脸诧异。
季少泓也是眉头紧锁,脸色不怎么好看。
元婶子见他们这样,也不卖关子了,“你们还记得村里的王婆子不?”
云商商和季少泓对视一眼,想了想,“是那个曾经在季老太家,当面偷了她一把豆子的王婆子?”
“对,就是她!”元婶子大掌一拍,道,“这毒药啊,就是她去买的。有人看见她偷偷摸摸的去了木叔公的屋子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之后木叔公就没了。”
“她和木叔公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想到要毒死他?”云商商更迷糊了。
而且木运成家里可都是有人在的,怎么可能让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村人随意进出?
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弄到要下毒手的地步?
“别说你们没想到了,谁也想不到啊!”元婶子唏嘘不已,“但事情就是这样,王婆子也亲口承认了,人就是她毒死的。她说木叔公答应娶她过门,等两人好上了后,木叔公又不认了。还让王婆子不要来纠缠他,否则就告诉王家人,要将她沉塘。”
“王婆子说她也是害怕,脑袋一热,就先下手为强了。”
云商商和季少泓自然是不信的。
如果说木运成突然爆发,毒死自己亲爹,倒还有几分可能。
“如果真出了这种事,又怎会宣扬出来?”
云商商可是知道的,这木家也是很看重面子和名声的。
若是发现木叔
公和村里风评不怎么好的王婆子有牵扯,他们定会捂的死死的。
“你当他们想说?”元婶子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这还不是事情闹得太大,根本藏不住么。”
元婶子见二人还是一脸疑惑,便将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木家人看到一伙穿得喜庆的人冲进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闹事的,就要动手。
还是木运成最先反应过来,叫出了木老大和老二的名字。
这倒是解了众人的疑惑了。
但随即,木家的族老就指着这两兄弟的鼻子骂了起来。
说他们俩狠心、不孝,这些年都不怎么会来看自己亲爹也就罢了。
如今人都已经没了,他们还来迟,竟然还穿得如此的不合时宜。
村民们看到他们一家打扮得如此喜庆,与灵堂格格不入,也纷纷指责。
木家族人更是替木叔公不值,恨不得将兄弟二人给赶出去。
而村里其他的人,除了嘴上说两句,也就当个热闹看了。
想想也是,这两兄弟是让他们亲爹给送出去入赘的。
不管话说的这么好听,这也是事实。
人家心里有怨气,不愿意多走动,他们这些外人能怎么办?
木家老大和老二一家在族人的帮忙下,着急忙慌的脱了衣裳,穿上了孝服。
这期间,木运成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也没过去搭把手。
众人都知道他孝顺,见到自家两个兄长这样,心里难免不舒服,不给好脸色也没什么奇怪的。
木老
大和老二被数落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他们倒也不是不想反驳,但看到木运成那悲痛欲绝的脸,两人就心虚得很,只能忍着。
他们当初被送出去入赘时,木叔公就已经将事情的始末与他们说清楚了。
兄弟二人起初是不愿意的,但与自己的性命相比,名声差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就像他爹说的那样,如果真的出事了,只牺牲老三一家子,总比他们所有人都死了要好。
但总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木老大和木老二还是会觉得于心不忍。
而且亲爹死了,他们也是真的伤心。
毕竟木叔公对他们可是寄予厚望,这些年也没少暗中扶持。
他们父子三人这些年经常来信,也时常见面。
但因为他们小心,都是避着其他人,村民和木老三都不知道。
他们两家便是真的来了,木叔公也回带着木运成一家,和几个关系要好的族老一起去县城里。
大家吃一顿饭,也就回来了。
便是他们两个想在这多待一些时间,木叔公也会催促他们尽快离开。
就是害怕那背后的仇人会盯上他们两兄弟。
是以,大部分人都以为这这个父子三个的感情不好。
毕竟老大是长子,而老二可是读书人,好歹也有了秀才的功名。
但木叔公却能狠的下心来,将小儿子留在身边。
木叔公这么偏心,他们心里不痛快,大家也是能理解的。
但理解归理解,该说闲话的时候,
他们也不会少说。
这窃窃私语,像刀子一样凌迟着这两兄弟。
他们的妻子和儿孙也都不敢抬起头来,只是一个劲的哭。
倒是木运成,许是那气劲过去了,还替自家两个兄长解释起来。
一时之间,兄弟三人又抱住一团,失声痛哭。
本来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可就在木老大和老二提出想要见他们爹最后一面,却被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