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老乞丐让张大夫去找牛粪,张大夫好面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谁知道他的动作太过鬼祟,将那放牛的杜家小孩儿给吓着了。
这孩子一哭,村民都以为是偷牛贼。
一伙人随手抄起扫把、锄头就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就给人一顿好打。
要不是张大夫最后实在受不住,大声喊了出来,只怕他会被激愤的大伙儿给活活打死。
眼见这是村里人,又听到了那老乞丐说他们只要牛粪,村民也是哭笑不得。
还是周村长发话,将人给抬了回去,又让人去叫了张刘氏回来。
虽然张大夫闹得过分,但张刘氏还是念着这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亲自过来照顾他。
还让儿子去县里开了药,请了大夫过来看诊。
可不得不说,人要作死,谁也拦不住。
张大夫不仅将那花银子买来的药给打翻了,还说张刘氏是过来看他笑话的,连自己儿子都骂上了。
这下可真的把张刘氏给惹火了,人家直接撒手不管。
还放出话来,说等张大夫能下床了,就要与他和离。
那老乞丐倒是劝了两句,张大夫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口就应下。
在他看来,只要他将那神药给弄出来,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哪里还需要看这么一个恶婆娘的脸色。
在众人想看看这张大夫还能闹出什么洋相,就见那原本应该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张大夫竟然好了。
他还特意到村里逛了一圈,将老乞
丐夸了又夸。
村民才知道,原来是张大夫认的那个老乞丐师父,去山里找了草药,不知道用什么秘方弄成了药膏。
给他敷上之后,身上的伤竟然很快就不痛了,人们看着也精神许多。
有人不信,张大夫还特意跑跳了几圈,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了。
众人都惊疑不定,纷纷猜测这老乞丐是不是这有什么本事。
但很快,他们便没心思注意这边的事儿了。
因为木乔村又出了第二件大事。
那就是木家的木叔公,死了。
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大伙都还不相信。
之前木家和云商商闹翻了,因着季少泓的缘故,云商商并未多为难他们。
这事儿大伙可都是看见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后来木二那事吧,倒也只能说是木家自作自受。
虽然他们是舍了些银子,但日子在村里也还算得上是中上等的。
而且左广元出事之后,他们家也继续到县里去卖糕点。
虽然比不得云商商的茶点铺,但也是比别人多了一笔进项。
加上木运成孝顺,木叔公有个什么大灾小痛的,他都火急火燎的去请大夫,半点没有舍不得银钱。
木叔公的看着,倒是比村里同岁的老人要好许多。
这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病痛,人就突然没了,大伙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
“商商,二郎,你们要是不想过去,婶子我给你们带份礼,就当时全了木叔公和二郎他爹的情分了。”元婶子道。
木家人也不知
道是出于什么心思,没有过来通知云商商他们,还是元婶子过来时顺便说的。
云商商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
之前木叔公那重病可是装的,人实际上没什么事儿。
那次见面之后,木家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想来是木运成将这茬给翻过去了。
他会选择粉饰太平,云商商并不觉得奇怪。
虽然木叔公将他留在身边是,是想在危机时刻保住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
但这个时代讲究孝道。
只要木叔公后面说几句软化,又许诺将自己的东西留给他。
木运成多半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他们还需要在村里生活,要是传出什么不孝的闲言碎语,对他们一家的名声总归是不好的。
在木家周围监视的人,也没发现有什么人去跟木叔公接头。
云商商觉得,应该是对方知道事情暴露了,抛弃了木叔公这条线。
大抵也是因为他们知道的不多,对方觉得没必要为了他节外生枝。
云商商看向季少泓,见他沉默许久都未曾言语,便按照村里的惯例,拿了些碎银子给元婶子,“那就劳烦婶子辛苦一趟,我们就不去了。”
“唉,说什么劳不劳烦的,就是顺手的事。你放心吧,婶子绝对给你们办妥。”元婶子见二人没有过多介怀,才松了口气。
说实话,若是按照她的意思,是不想来带这话的。
但元峰却说,不管木叔公后来怎么样,以前他对季老四他们一家也
是实打实的好过。
这人死灯灭,怎么也是要通知他们一声的。
元婶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才应下的。
云商商看着季少泓有些落寞,很是心疼。
“那些都过去了,你别太难过。”
“木叔公之前并非如此,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云商商伸手抱住季少泓,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肩上,“也许是财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