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敢辱骂县令大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哼,果然什么样的父母养出什么样的儿子,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你们年轻些的不知道,季举人的父亲,可是一个大好人,好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可惜啊,好人不长命。”
季老三听到有人夸季老四,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
他大声的反驳中,声嘶力竭。
但一张嘴,又怎么抵得过悠悠众人之口?
很快,他便被人骂的不敢回嘴。
陶景泽见大伙的怒气都消得差不多了,才让衙役将他们都带下去。
等大堂里的人都散了,季少泓还抱住宝宝和安安,呆坐在那里。
仔细看,他的瞳孔并不聚焦。
云商商拉着小锦走过去,“二郎,结束了。”
“叔叔,你别怕,陶伯伯已经将坏人关起来了。很快他们就会被砍头的,再也是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小锦红着眼睛,哽咽的说道。
年纪尚小的他虽然无法完全清楚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他知道,那一家子坏人一直都在欺负他喜欢的叔叔婶婶和弟弟们。
“爹爹。”宝宝和安安见季少泓很久都不说话,害怕的攥紧了他的衣领。
“嗯。”季少泓低低的应了,“我没事,不要担心。”
等在府衙外的蛮二和夜一看到他们出来,急忙迎过去。
还未离开的百姓看到后,小声的议论投,还投来了同情的视线。
不过几个时辰,季老太一家的事,被那些从头看到
尾的百姓传的沸沸扬扬。
知道他们会在两天后和那些死刑犯一起被问斩,众人大呼痛快。
夜里,陶景泽迎来了两个意料之中的人。
蛮二和夜一面面相觑,随后又很快的移开了视线。
陶景泽看到他们这样,好笑的道,“说吧,那两个小祖宗又有什么事有吩咐我?”
“舅爷,我们夫人让我来给你送点东西,让我替她谢谢你。”蛮二将那些瓶瓶罐罐给拿了出来,恭敬的放在了陶景泽的桌案上。
陶景泽打开,就看到了那熟悉的罐子,动作一顿,随即又笑了起来。
“这丫头这会儿倒是知道讨好我了啊。”
他早就该想到的,以那丫头的敏锐,哪里还都不知道昨日地牢暗室里多出来的那些人。
那嘴硬的季家人突然什么都招了,怕也是那丫头的手笔了。
虽然这升堂只不过是走一个过程,无论他们认不认,这死罪是绝对逃不过的。
便是被人说成屈打成招和草菅人命,他也不在乎。
反正他陶景泽任性妄为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云商商这般在意,还是让他心情很好。
“夫人一直都记得舅爷的好。”蛮二真诚的道,“夫人本来是想自己过来,但因为姑爷的情况不大好,便让属下代劳了。”
“呵,还是算那丫头有心。”陶景泽看向夜一,“你家主子又是为了什么事?”
“主子让我过来帮舅爷。”夜一老老实实的道,“主子知道舅爷之前那般
,是为了他好,但主子太过悲痛,难免言行不当,还请舅爷见谅。”
“得了,都是自家人,我还能与他生气不成?”陶景泽状若轻松的道,“我这儿正缺人手,你来了正好。”
陶景泽又对蛮二说,“回去听我告诉那两个小祖宗,让他们别瞎操心,三日之后记得过来监斩。”
“是。”
等将夜一安排妥当后,陶景泽独自来到了大牢暗室。
这里面,有五个身穿布衣,被铁链锁住了手脚的男人。
他们一看到陶景泽,便十分激动。
“陶景泽,你这疯子想要做什么,还不快放了我们!!”
“啧,现在的这些乱臣贼子啊,自个心里都没点数。你们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滥杀无辜,被抓住了,还想问我要做什么?不觉可笑!”
陶景泽施施然的走到一旁坐下,王勇全立在他的身侧。
“放屁,你说谁是乱臣贼子!我们可是清明司的人!”
“清明司只奉陛下令。你们却想要暗杀陛下亲封的县主和我沧州的会元。”陶景泽面色一变,厉声道,“是当本官是傻子,还是当这天下人是傻子!”
“陶景泽,你少在血口喷人,强词夺理。身为朝廷命官,你竟然将升堂当做儿戏!更是为了一己之私助纣为虐,真当没人敢办你吗?”
陶景泽拿出一个青绿色的药瓶,递给了王勇全,“本官牺牲休息的时间,可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
“你,你不能杀我们,我们可
是皇上的人!”
“哧,以前的清明司或许是,现在么……”陶景泽不屑的撇了五人一眼。
王勇全将药粉撒了下去,很快,暗室里边传来了痛苦的惨叫声。
等他们二人从里边出来,那几人已经咽气了。
陶景泽想到从他们口中得到的消息,表情更加的凝重。
“你让阿白去一趟,告诉那两个小祖宗,小心一些。”
“是。”
三日转瞬即逝。
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