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泓呼吸一滞,难道,当年那件轰动全国的事,与季家有关系?!
他拒绝去想,这阿瑜和他的商商会有什么关系。
云商商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等她别别扭扭的从自家小夫君的怀里出去时,就对上了他关切又温柔的眼睛。
“不哭了?”季少泓伸手去替云商商擦掉还挂在睫毛上的眼泪,“小哭猫。”
云商商震惊,云商商不可置信。
然后,她炸毛了。
“你才是小哭猫,你全家都是小哭猫!!”
“呵呵,对,我全家都是。”季少泓竟是轻笑起来。
云商商表情空白了一瞬,对上对方的眼睛,想清楚他这话的言外之意。
她脸红扑扑的,怂怂的逃了。
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被窝,将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的云商商,季少泓宠溺一笑。
他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放进了匣子里。
便朝着那团被窝球走了过去。
之后,便是云商商躲无可躲,屈服在恶势力之下了。
次日不过午时,凌初便迫不及待的上门。
他觉得蛮三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因为现在,他有一件更加关心的事情,想要立刻验证。
“季举人,季夫人,叨扰了。”凌初还能勉强维持稳重的姿态。
但他说话略快的语速,和时不时的看向云商商的眼神,昭示了他如今的不平静。
“凌掌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云商商笑的客气,安抚的拍了拍
季少泓的手。
“上次凌某受人蒙蔽,冒犯了二位,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凌初愧疚的说道,“此番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凌某自然该上门向二位请罪。”
“凌掌柜不必如此,毕竟你也不是故意为之。”云商商好似完全不在意的道,“左右该受惩罚的人已经得到了惩罚了。”
季少泓也道:“凌掌柜不必介怀。”
即便凌初以前应付过各种各样的人,在云商商二人直截了当的这般说后,还是有片刻的怔愣。
他之前已经打好腹稿,若是二人疾言厉色,他便能以此为借口频繁上门。
即便一两次没有什么发现,次数多了,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而且他越看云商商,越是觉得她很眼熟。
就在昨日半夜,凌初突然垂死梦中惊坐起。
他想到曾经见过的那一位。
云商商看着与对方并无太多相像,但其举手投足之间,却有六七分对方的神韵。
如果不是知道那位已经不在了,凌初都要以为他是见到了昔年故人。
这边想着,凌初看向云商商的眼神更加的慈祥。
一直虎视眈眈的季少泓突然一愣,望向凌初的表情有些古怪。
但在这一瞬间,他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了阿瑜。
虽然机关匣的事可以说是阴差阳错,但凌初这番反常的态度,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通的。
可如果对方是将云商商错认成了什么人,那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
季少泓心跳有些
快,看向云商商的眼神,多了几分偏执。
他想,如果自家小夫人要离开,他应该怎么做呢?
云商商对情绪的感觉十分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了季少泓的变化。
“怎么了?”她凑过去,低声在人耳边问道。
季少泓刻意观察凌初,对方似乎很习以为常。
还在对上他视线的时候,报以善意一笑。
“无事,应是我多虑了。”
云商商灿烂一笑,与他低语两句,才又看向略显尴尬的凌初。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凌初脸上的假面差点维持不住。
若不是现在还无法确定云商商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这两个亲亲密密的小年轻给扒开。
“二位不介意,在下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凌初真诚的道,“二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若是凌某能力范围内的事,凌某绝不推辞。”
“这怎么好意思呢。”云商商话是这么说,但眼睛却格外的闪亮。
她本来是没打算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的,但对方都亲自送上门来,这不宰白不宰不是。
“不过如果您掌柜坚持的话,我这边的确是有几件小事需要你帮忙。”
凌初嘴角的抽抽,但还是说道,“季夫人请说。”
“我听闻,凌掌柜需要在此逗留一番,年后才回京?”
“季夫人的消息很是灵通。”凌初意有所指。
“不瞒凌掌柜,福乐县的县令是我义兄。”云商商浅笑。
她这话的意
思,凌初又哪里能不明白了。
他昨日调查过云商商,对方也不是会坐以待毙的。
人家对他在福乐县的行动,可说是了若指掌。
就算凌初并不按实回答,云商商也能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原来如此。”凌初坐恍然大悟状,“我初到福乐县,便听闻县令有一义妹,宠爱至极,却没想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