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商商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匣子最下面是一个蓝色的锦缎荷包。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有些慎重的将其拿出来。
精巧的荷包入手之后有些重量。
打开,就看到了一块玄黑的牌子。
前面是刻着威武的瑞兽麒麟,翻过来,后面是一个“云”字。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内心无法平静。
云商商用手指慢慢的摩挲着这个字,好像要将它刻进自己的心里。
可莫说是名字带云的,便是这姓云的,启盛也是不少的。
这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她为何要这般在意?
云商商将这莫名而又奇怪的情绪给压下去,拿起牌子仔细端详了一番。
发现这牌子似乎不简单,与那些能号令军队的兵符,似乎有些相像。
但她始终没有亲眼见过启盛的兵符是何种模样,无法妄下决断。
而匣子底部,还放着两卷颜色有些发黄的羊皮卷。
这羊皮卷极薄,似乎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工艺来处理。
她一开始只觉得这些地图有些眼熟,拿起细看,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羊皮卷所绘之地,正是府城外的叶家堡!
为了种西瓜和茶叶,云商商可没少在叶家堡的周围来回,对那里可以说是很熟悉。
究竟是什么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绘制了这张图?又将其藏于机关匣内呢?
云商商
发现,这上面并没有标注出叶家堡的位置。
想来这张羊皮卷问世的时候,叶知奇他们并没有来的这里。
不然,诺大的一个叶家堡,不可能在这张极为严谨的地图上毫无痕迹。
她将羊皮卷翻转,竟是在对面的一个角落,看到了“地契”二字。
云商商心中一惊,这难不成才是叶家堡真正的地契!
莫非叶知奇他们说的是真的,地契的确是被季大爷给骗去了。
但这样一来,又有一些说不通。
如果季大爷知道这里面有地契,之前的诸多行为都是放出烟雾弹迷惑敌人,但未免也太过刻意,太过大费周章了一些。
可若是不知道这机关匣里有什么的话,他又为什么将其置于重重机关的暗格中?
就在她满心疑惑的时候,视线却被匣子里最后一样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封信,其上书“爱女亲启”。
就云商商所知,季大爷是有女儿,但最大的早就已经出嫁,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
而最小的女儿才牙牙学语,且是妾室所处,并不怎么受季大爷待见。
更不会特意的写这么一封信了。
虽然私自拆看别人的书信未免不太礼貌,但云商商实在是很好奇,想从里面知道与这匣子有关的线索。
犹豫片刻,她决定打开。
云商商有些许的紧张,已经做好了知道什么隐秘知识的准备。
可展开之后,信纸上的内容,却让她怔愣。
“愿阿瑜安康常乐,一世顺遂。”
“愿阿
瑜岁岁常欢,行止由心。”
前一句字迹隽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后。
而后一句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风骨天成,但却能看出其中的温柔与爱护之意。
这,应该是一对父母,给自己女儿的祝福。
阿瑜么?
云商商有些恍惚,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心里也突然羡慕起这位备受父母疼爱的姑娘。
看到这两行字的时候,她便知道,这绝对不是季家的东西。
即是双亲所赠,那必然也是姑娘心爱之物。
只是机关匣在季大爷的手中,那姑娘现在又在何处?
想到季家密室里那几箱属于女子的珠宝,她的心又沉了下来。
那姑娘,真的还活着么?
她的父母,是否平安呢?
不知何时,季少泓已经醒了。
他看见云商商背对着他坐在桌前,便没有打扰。
但等了片刻,发现她一动不动,季少泓有些担心,便轻轻起身。
若在以往,只要云商商周围有一点动静,她就能立刻发现。
但今日,季少泓在旁边站立片刻,对方竟是毫无所觉。
而且,他突然感觉到了从云商商身上传出极为浓烈的悲伤。
季少泓心里一惊,立刻走过去,想要询问自家小夫人这是怎么了。
“商商,你……”
在看清云商商红彤彤的眼眶,季少泓的话戛然而止。
“发生什么事了?商商告诉我可好?”他的声音极轻,尽可能温柔的说道。
云商商起初好像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没有反映过来。
也许是季
少泓站的位置挡住了一些光线,她慢慢抬头。
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一滴一滴的咋落,浸湿了羊皮卷。
“商商,莫哭。”季少泓声音干涩,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割成了一片片,痛得窒息。
他的商商究竟是遇